大叔自白：我和23岁初中美女班主任的绯闻（1-6）

那年十一月，我结束了在摩洛哥的援建项目的工作，带着和那个阿拉伯少妇分离的伤感，回到了国内。
（本文为大叔自白第三部，系第一部《大叔自白：我和一个女高中生的故事》、第二部《大叔自白：我和一个阿拉伯美少妇的情缘》之续篇，原创作品，文中人物皆为化名。）

1、
时光荏苒，一年零五个月过去了，我也四十二岁了。
这一年零五个月中，由于我负责的摩洛哥援建项目的设计工作完成得很出色，再加上在其他项目上的不俗表现，我得到了设计院的提拔和重用，并且评上了高级工程师。
随着改制，院里将所有的设计人员分成了几个事业部，我当上了其中一个事业部的负责人。
尽管我一直思念和牵挂着艾麦妮，但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良药，让我不至于沉浸在忧伤之中。
有时我也会想，如今的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她丈夫还会打她吗？希望那个男人能懂得疼爱自己的妻子，希望她的日子能好起来吧！
那年四月的一天，赵琳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下午去学校参加女儿的家长会，此时十三岁多的妮儿已念到初二下学期了。
赵琳说崔泰皓又出差了，她明天下午有个案子要出庭，所以只能有由我代劳。我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代劳不代劳的？妮儿也是我的女儿，你和你老公就放心工作吧！妮儿的事交给我好了。
老实说，由于工作都忙，我和赵琳平时对妮儿的学习和在校的情况关注不多，这方面主要是妮儿的外公在负责。赵琳的父亲是退休特级中学教师，我们把孩子交给他也挺放心的。
次日来到妮儿就读的这所中学，也就是当初李美姗的母校，走在校园里，往事又重回心头，令人不禁唏嘘。
在教室就坐，周围的家长们议论纷纷，说之前的班主任老师因为生孩子，换了一个年轻的班主任，云云。
不一会儿，家长会开始了，随着一个高挑曼妙的身影走到讲台上，我大吃一惊。后面一排有个男家长对同桌的另一个男家长小声说道：“哇！这个老师好年轻、好漂亮……”
“大家好，我是咱们初二X班的新任班主任，我叫李美姗……”
李美姗落落大方地说着，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大大的、漂亮的粉笔字——李美姗。
她又转过身来微笑道：“可能有些家长已经知道了，由于之前的班主任林老师休生育假，所以学校决定由我来担任我们班的班主任，带到初三毕业为止。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的英国语言和文学专业以及教育学专业，至今在本校任教七个月，担任咱们这个班以及其他一些班级的英语老师……”
李美姗随后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坐在人丛中怔怔地看着她。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女儿的新任班主任竟然是她！在我的印象中，她仍是那个十七岁的女高中生，最多也就是那个和男朋友一起去英国念书的女大学生。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了，她竟已成为了一名中学教师，还当上了我女儿的班主任。
这年的她，二十三岁了，依然美得不可方物，只是早已褪去少女的青涩，而多了一份成年女性的韵致。
她今天穿着一件雪青色的紧身长袖衬衣（衣领下像男人打领带那样系着一根蔚蓝色的丝巾），和一条下沿至膝盖以上的黑色一步裙（衬衣下摆扎在裙腰里），脚蹬半高跟皮鞋，身材真的是太好了，高挑婀娜，再配上那头略带大波浪形的披肩秀发，好一个光彩照人的白领丽人，美丽、端庄而又知性。
我的思绪在那一瞬，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和李美姗在一起的时光，仿佛看到那个清纯娇丽的少女在喊我大叔。
“臭大叔，我们绝交，我再也不理你了，死大叔，坏大叔……”
“大叔，有一天你会不要人家了吗？”
“大叔的背好温暖，让我好踏实，好想大叔一直背着我，一直背着我走下去，无论去哪里，我都愿意……”
“大叔，我是不会缠着你的。但是你能不能下来一趟，我有东西还给你……”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那些话语言犹在耳，我禁不住心潮澎湃。
“那么，现在我按学号的顺序挨个点同学们的名，被点到名字的同学的家长，请您举一下手，也算是我们彼此认识了，先谢谢大家了……”
李美姗对着手中的名册开始点名，“张翰墨，好，请放下手……李宇豪，好，谢谢您……楚依依……”
依次点下来，每个被点到孩子名字的家长，都举起了手，有些家长还会发出“到”、“有”之类的应答声。
每当家长举手，李美姗都会微笑着说出“请放下手”、“谢谢您”之类的话。
“……陈倩妮……陈倩妮……”她说着，目光在家长们中间寻找，“请问陈倩妮同学的家长来了吗？”
我如梦初醒，默默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李美姗一下呆住了，怔怔地看着我，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一些家长向我看来。
“好，谢谢陈倩妮同学的爸爸，您请放下手……”
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常态，开始继续点名，“晁庭，好，谢谢您……王语涵，好，请放下手……”
尽管她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我知道，此刻她的内心也是心潮起伏。
点完名，李美姗开始正式讲话，先介绍了一番本班的学习情况，并当众表扬了几个表现优秀的学生。接着她又着重讲了本班英语课学习的情况。
此后，几位科任老师也先后与家长们作了交流。
家长会结束时，好些家长围着李美姗交流自己孩子的情况。本来按赵琳的要求，我也要和班主任老师单独交流一番，可现在的情况是，那个班主任老师是李美姗，一个我根本无法面对的人。
我甚至有种隐隐的担心，当年赵琳不择手段拆散了我和李美姗，这个事她是知道的，会不会出于对赵琳的怨恨，而报复在妮儿的身上？
我决定先行离去，刚走到教室门口，被李美姗叫住了，“陈倩妮的爸爸，请您留一下，一会儿我要跟您说一下陈倩妮的情况。”
我只好留了下来，心里惴惴不安。我又想到了那年，我冒充当时还是一名高三学生的李美姗的家长，去学校跟她的班主任老师见面。如今，她作为我女儿的班主任，要单独见我这个家长了。
这一切真的是宛如一场梦，让人感叹造化弄人。
初二年级的办公室里，我和李美姗面对面地坐着。她淡定自如地和我说话，好似我们是作为老师和家长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
李美姗说，陈倩妮很聪明，但学习不用功，成绩也不是很好，注重穿着打扮，有时候都穿得不像一个初中生。
“恕我直言，倩妮爸爸，可能是你们当家长的给孩子创造的条件太好了，又疏于对孩子的督促和引导，才会让她这样的吧？”
李美姗的话，让我想到了这些年发生在妮儿身上的变化。她自从进入青春期后，表现得比较叛逆，估计这跟我和赵琳离婚以及赵琳的再婚生子，不无关系。
我对李美姗说，我会注意这个问题的，也会跟孩子的妈妈着重讨论这个问题。
“倩妮爸爸，我冒昧地问一下……”
现在到了上课时间，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整个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李美姗问道：“您和您的前妻，也就是倩妮的妈妈，又复合了吗？”
我说没有，倩妮的妈妈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
“那您呢？也再婚了吗？”她又问道。那年的那天，我们在布鲁塞尔机场转机时曾不期而遇，她看到我和艾麦妮在一起，当时我向她谎称，我和艾麦妮有结婚的打算。
紧接着她又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私人的问题，您不必理会。”
我仍然说，我尚未再婚。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淡然说道：“我说过了，您不必回答。”
李美姗接着说，像我们这种离异家庭，更应该注重孩子在思想和情绪等方面的变化……
离开教学楼时，李美姗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那些话也回响在耳畔。
我暗自寻思，她现在仍是一个人吗？和那个家境富有的年轻男人仍在一起吗？或者又有了别的男朋友？
她的容貌和身材如此出众，又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和重点中学的老师，想必追求者应如过江之鲫。

2、
坐在校园里的公共椅上等了会儿，看到李美姗那曼妙的身影走了过来，肩上挎着一个时尚的小包。
我起身向她迎了上去，她看到我后有些吃惊，问道：“陈倩妮爸爸，你怎么还在学校？”
我谎称刚才和其他科任老师交换意见，给耽搁了，没有承认是在等她。
我们并肩向校园外走去，边走边聊，话题依然是陈倩妮的学习。那淡淡的香水味沁人心脾，我发现她比那些年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身材，都成熟了许多，胸和屁股的尺码明显大于十七八岁那会儿。
这也难怪，那时她还是一个少女，如今已是一个青年女性。
我已无心跟她探讨孩子的问题，忽然问道：“美姗，这些年……你还好吗？”
这时我们已走出校门，李美姗稍怔了一下，淡然笑道：“倩妮爸爸，我们是老师和家长的关系，最好不要涉及私人话题。”
我蛮尴尬的，不知如何应对，耳畔传来一个喊声，“美姗……”
抬眼看去，一个青年男子正站在一辆保时捷敞篷跑车的旁边，对着李美姗笑脸相迎。
她对我微微一笑，小声说道：“对不起，我男朋友接我来了，再见。”
她说着走到车旁，青年男子拉开副驾位的车门，让李美姗坐了进去，自己快步走到左前车门旁也上了车。
两人拴安全带时，我听到青年男子问李美姗，那人是谁啊？李美姗说是学生家长。
目送着保时捷敞篷跑车绝尘而去，我暗自寻思，这个男的不是那年在布鲁塞尔机场遇到的那个，她有新的男朋友了？还开这么好的车，想必是个富二代吧？一时心里竟五味杂陈。
来到赵琳父母家（也就是赵琳以前住的那套大平层），赵父将我肩上的包接过去挂在衣架上说道：“你妈正在炒菜，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我问妮儿呢？赵父说在她的房间里，刚才看到她正在写作业。
由于今天下午初二年级开家长会，所以放了半天假。之前我给赵父打了电话，说今晚要过来跟妮儿谈谈。
我走到妮儿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没回应，于是说道：“妮儿，爸爸进来了哦？”
闺女大了，我这个当爸爸的已不方便随意进她的房间。
我推门而入，只见妮儿正对着镜子化妆，身上穿着一件吊带连衣超短裙。十三岁零九个月的她，已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时常让我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
妮儿转过身来对我说道：“爸爸，你看我漂亮吗？”
她的确够漂亮，完全继承了赵琳的美貌。当然，我在长相上给她的遗传也没有拖她的后腿。只是作为一个初中生，此刻她穿得太辣眼睛了，让我这个父亲无法直视。
妮儿说着转了个圈，裙摆飘起来，一下就走光了，内裤都露了出来。裙子上面的开口也比较低，乳沟似有若无（因为她发育未久，胸还比较小）。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生气地说道：“你穿的都是啥？难道你打算就穿成这样出去？”
妮儿不屑地“切”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外公外婆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我能去哪？人家只是自己在家里穿穿而已。”
妮儿的态度让我气不打一处来，问她这身衣服哪来的？她说她自己在网上买的。
我尽量耐着性子说道：“妮儿，你们老师都说了，初二是个分水岭，好多同学就是在这个阶段掉队的……”
“所以呢？”妮儿斜睨着我。
“所以，你应该多把心思花在学习上，而不是在这里对着镜子描眉抹唇，还穿成这样。我的女儿啊！你才十三岁啊！”
“学习、学习、学习，你们就知道学习？我不能休息下吗？我描眉抹唇怎么啦？我穿成这样怎么啦？我又没有出去招摇过市，只不过是在家里自娱自乐，碍着你们什么啦？你不愿看别看，我又没求着你看，真是的……”
她说着翻了个白眼，看着别处哼道：“管得着吗？”
她不仅继承了赵琳的容貌，还继承了她母亲的伶牙俐齿，就连刚才的这个神态，也像极了赵琳。
我尽量耐着性子，“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想说的是，你要把心思集中到学习上。你也知道，你妈妈对你的期望值一直很高，她对你的要求也很严格，如果让她知道了你这样……”
妮儿打断了我，抢白道：“你不说那个老女人还好，你一说她我就来气……”
我顿时哭笑不得，说道：“妮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可是你妈妈。再说了，你妈才三十八岁，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老女人了？”
“哦哟！谢天谢地……”妮儿一副鄙夷的样子，“三十八岁了还不老？拜托你们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我只好说道：“妮儿你别这么说你妈妈，谁都有老的那一天，你也不例外。”
妮儿一下毛了，指着我嚷道：“陈忠言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我又哭笑不得，心说这么小的孩子，也对这个问题这么敏感？
这时赵父推门进来了，说道：“你们父女俩吵什么呢？忠言，你有话好好跟妮儿说，别发火。”
我说道：“爸，哪是我在发火？是她越说越来劲。”
赵父看到了妮儿的穿着，惊讶而又痛心地说道：“妮儿啊！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呢？你不害臊呐？”
妮儿不理会外公，双手抄在怀里看着别处。
我对赵父说道：“爸，您先出去，我跟她说。”
赵父出了房间，妮儿冷冷地说道：“你们根本没资格管我？”
我讶异地问道：“你说什么？”
她冷视着我说道：“难道不是吗？妈妈跟你离婚后，嫁了个有钱的男人，还给我生了个弟弟。可是你们谁问过我，这个弟弟我想要吗？弟弟出生那天在医院的病房，所有的人都围着妈妈和弟弟兴高采烈，可你们有谁在乎过我当时的感受？”
我没想到，赵琳生二胎对妮儿在心理上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不仅是我，可能所有的人都忽略了这一点吧？
“妮儿，你妈妈和你泰皓爸爸结婚，并生下你弟弟，是因为他们相爱，你不能质疑他们的这个权利。”
我顿了顿，说道：“一直以来，你泰皓爸爸对你不好吗？他对你怎样，你心里没点数吗？”
妮儿说道：“他对我好，那是因为他想讨好妈妈。而妈妈呢？自从有了弟弟后，一门心思都放在弟弟身上，她管过我吗？”
“我承认，你妈妈花在你身上的时间是少了点。但你也要理解她，她的事业心很重，现在弟弟又那么小，你大了，可能她不会像以前那样时刻都关注着你，但她对你的爱，一点没减少啊！”
妮儿冷哼了一声，看着我说道：“你别替她辩护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蛮无辜地，“我又怎么啦？”
“你怎么啦？那年带了个外国女人回来，还跟她睡在一起。你和妈妈都一样自私，只顾自己。”
我没想到她是这样来看待这些问题，说道：“妮儿……”
她打断了我，“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了。”
我还待说什么，她嚷道：“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啦！”
她见我没动，索性开始脱连衣裙，我连忙阻止她，小丫头动作快一下就脱了。
她里面穿着A罩杯的胸罩和小三角内裤，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我一下目瞪口呆。
妮儿见我还没走，双手绕到后背上解胸罩的搭扣。我赶紧落荒而逃……

3、
周五傍晚，我刚一走进那家饭店，就看到一个漂亮熟女在座位上向我招手，旁边坐着一个少年。
她就是在前文中出现过的、赵琳多年的好闺蜜——费亚玲，那年赵琳生崔成豪时，她和我一起守候在产房门外。
费亚玲比我小一岁，这年四十一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身材也相当不错，一米六五，不胖不瘦，前凸后翘，再加上精致的妆容和时尚高档的穿戴，散发着成熟女性的迷人魅力。
几年前费亚玲和前夫离了婚，她前夫很有钱，因为有了小三把她给蹬了。赵琳担任费亚玲离婚诉讼案的代理律师，帮她最大限度争取到了属于她的权益。为此，费亚玲的前夫恨死赵琳了。
现在费亚玲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已交往三个多月了，是赵琳给撮合的。
我和费亚玲之间，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彼此知根知底。要说作为老熟人，本来是难以走到这一步的，可在赵琳的极力撮合之下，我俩竟然发展成了恋人关系。
作为一个资产逾千万的女人，费亚玲的长相和经济条件都很不错，被男人看上不要太容易。而她也觉得我挺帅的，文化素养高（费亚玲的文化程度不算高，电大专科毕业），工作单位又好，还是单位上的骨干，人品也尚可靠，于是我们走到了一起。
设计院的人都说我傍了个富婆，对此我不以为然，也无所谓，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虽然费亚玲够有钱，但我并不是贪图她的钱财。我是为了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不再形单影只，又觉得费亚玲人不错，所以决定跟她处一处，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当然这是双向选择，她对于我，也是这样想的。
“来啦？”费亚玲对我嫣然一笑，招呼我落座，又对那个正在手机上打游戏的少年说，陈叔叔来了，别打了。
少年是费亚玲的儿子，这年十七岁，正在念高中。他基本上是我和赵琳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过跟费亚玲好上以后，这还是我和他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他好像不愿搭理我，头都没抬叫了一声“陈叔叔”，继续玩手机。
费亚玲今天穿得有点露，展示着她的事业线，如果俯身的话就更容易走光了。我心说穿成这样，不怕被她儿子看到？
我拿出了送费亚玲儿子的礼物，是一双最新款的阿迪达斯运动鞋。费亚玲客气了几句，替她儿子收下了。
小伙儿还是不理我，我就跟他没话找话，问他一些学习上的情况。他高二了，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
看到儿子对我爱搭不理，一直埋头玩手机，费亚玲不高兴了，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陈叔叔跟你说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连忙制止，“没事、没事，孩子平常学习压力大，今儿周末让他放松、放松……”
我估计是因为我和他母亲谈恋爱的缘故，让这孩子对我这个早就认识的叔叔产生了反感。
这也难怪，他正值青春叛逆的时期，对于自己母亲和别的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他自小就认识的阿姨的前夫）谈情说爱，难免感到尴尬和厌恶。
接下来主要是我和费亚玲说话。她不时巧笑嫣然，俯身之际那对兜在奶罩里的尤物，从上衣胸前的开口处闯入我的眼帘。别看她年龄不小了，还挺有料，那一对挺大、挺白的，沟也颇深。
我和费亚玲谈笑风生的时候，她儿子不时从手机上抬起头看他母亲一眼，目光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费亚玲在一家大型国企从事财务工作，工资不低，其实以她的资产和房屋出租的收入，不上班也比别人过得好，上班于她只是不闲着而已。
三个人的这顿晚餐吃得不冷不热。按原计划，吃完饭先送孩子去他爸爸那里（他平常跟着妈妈生活），然后我和费亚玲去我家里，共度良宵。
当初我和费亚玲刚交往没多久就上床了。我记得大概是第三次正式约会的那晚，我们在KTV的包房里唱歌。
我在唱宋冬野的《莉莉安》的时候，费亚玲坐得离我很近，我一边唱一边顺势搂住了她。她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依偎着我。
她说是第一次听这首歌，很唯美、很深沉的感觉，我也唱得很好。一曲唱罢，我们接吻了。她那天穿的衣服跟今天差不多，我很顺利地把手伸进了她的胸罩……
那晚从KTV出来，我带她去了我那里。
大家都是过来人，而且一把年纪了，那方面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每周做两到三次，她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
不巧的是，费亚玲儿子说今天爸爸和后妈带弟弟去重庆了，所以他还是要住在家里。
我和费亚玲不免失望。我们总不可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去我那（他那么大了一猜就知道母亲夜不归宿干啥去了），或者我随母子俩去费亚玲家，然后跟费亚玲睡在一个房间里。
虽然我和费亚玲是正当的恋爱关系，孩子也能猜到我俩可能已有那方面的事，但总不能让他在心里膈应吧？
趁儿子上洗手间，费亚玲对我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忠言，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我微微一笑，“没关系，以后再找时间，孩子要紧。”
然后我告诉她过几天是崔泰皓的生日宴，问她是否跟我一起出席？费亚玲爽快地答应了，说她和赵琳是好姐妹，她老公办生日宴她当然得去。
我说礼金你就别单独随了，咱俩随一份，我来处理。费亚玲说你就别处理了，红包的事归我。我说你放心，不会让你跌份的，交给我好了。她也就不再坚持。
尽管我远不如费亚玲有钱，倒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彼时我作为单位的骨干和部门负责人，收入比过去高了许多，再加上妮儿平时的费用大多由赵琳承担，我基本上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这点钱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
吃完饭，费亚玲开着她的那辆保时捷卡宴先送我回家，娘俩再回家。
开到我家所在小区的大门外，跟费亚玲儿子道别时，少年正戴着耳机看着车窗外，没理会我。
费亚玲正待发火，我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臂，说没事、没事，我先走了，你回去的时候慢点开。
下车刚走了几步，就被费亚玲叫住了，她过来对我抱歉道：“这死小子太没礼貌了，一会儿回去我好好教训他。”
我连忙劝阻，“千万别，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特么混蛋着呢！”
费亚玲看着我似笑非笑，“你什么意思？”
我笑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骂你儿子混蛋，我的意思是像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一个比一个叛逆，一个比一个火气大，你不能跟他硬着来，得先给他捋顺了。”
她一下笑了，“忠言，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你说话比谁都幽默，还在理，又懂得多。对了，你又没儿子，你咋知道这些？”
我笑而不语。其实这些道理，我也是那天家长会后，跟李美姗单独交流时，听她讲了一堆关于青春期男孩、女孩心理特点的知识，才知道的。
然后费亚玲约我周日见面，说她儿子那天下午要回学校上课，还要上晚自习。我说那可不巧，周日我要去宁波出差。
费亚玲叹了一口气，“那就只能等五一了呗！”
正说着，费亚玲儿子在车上喊道：“妈，走不走了？”
费亚玲回头对儿子嗔道：“你急啥？妈妈说会儿话不行吗？”
我微笑道：“那就五一，你先走吧？别让孩子等……”
“那你亲我一下……”她娇媚地看着我笑。
我哭笑不得，看了车一眼，“你开什么玩笑？你儿子还在车上呢！”
“那行吧！”费亚玲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你好好的，咱们五一见。”
“嗯，五一见。”我说着，目送母子俩驾车离去。

4、
这年的五一节来了。五月一日是崔泰皓的四十大寿，他在某个高档饭店包了席，来了很多宾客朝贺，赵琳的小姨、姨父也从绵阳赶了过来。
由于我和费亚玲的事妮儿尚不知情，在小丫头看来费阿姨仅仅是作为妈妈的闺蜜来赴宴。而我和费亚玲也很注意，别让妮儿看出什么端倪来。
连费亚玲的儿子这个高中生都一时难以接受我们的这种关系，妮儿这个初中生接受起来恐怕就更难了。不过我和费亚玲都不急，这种事只能慢慢来。
宴席开始前，赵琳先上台讲话，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裙装，化着精致的妆容，实在是光彩照人。
“首先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光临，今天是我老公泰皓的四十岁生日，男人四十而不惑……”
赵琳一番滔滔不绝，中心思想是祝贺老公的人生开启了一个新的阶段，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老公的关爱和帮助，等等。
她说完后向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用手捂在胸口那里，一来是为了表示真诚，二来是因为她那件裙装上面的开口比较低，为了防止走光。
在赵琳的邀请下，崔泰皓也来到了台上，夫妻俩一唱一和，恩爱、甜蜜，再加上郎才女貌、帅男美女，好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末了崔泰皓用韩语对赵琳说了一句，“老婆，我爱你！”
赵琳也微笑着用韩语应道：“老公，我也爱你！”
然后妮儿也牵着两岁八个月的弟弟上了台，和父母站在一起，这一家四口同样羡慕死人。
今天妮儿也打扮得很漂亮，标准的美少女一枚，而且已经超过一米六了，比赵琳矮不了多少了。看到自己还不到十四岁就出落得如此出众的女儿，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但她的眸光之中，依然能让我感觉到一丝郁郁寡欢。
那晚我和她没有深入谈下去，因为为了避免操之过急，我也暂时没有和赵琳交流这事，这段时间她的工作够忙，又要操办崔泰皓的生日宴，以免她分心。
我只跟赵父沟通了一番，让他先试着跟妮儿谈谈。不过赵父虽然当过中学老师，但毕竟是六十好几的退休老人了，对于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女，可能他沟通的办法也不多。
作为父母，这件事我和赵琳必须重视起来。
费亚玲看着台上的妮儿，悄悄对我说，你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将来肯定是个大美人，你这个当爹的心里一定美死了吧？我微笑着不置可否。
崔泰皓又说了几句，一家四口向台下的来宾们鞠躬感谢。
接下来是切蛋糕、唱生日祝福歌，完成了这些程序后，生日宴正式开始。
午宴过后，来宾们移步棋牌室和休闲区。
赵琳的父母带着小外孙和小姨、姨父以及赵家的一些老辈亲戚，坐在一处聊天，赵琳正跟费亚玲和两个阔太太模样的女人展开方城大战，崔泰皓也在和他的几个朋友喝茶、神侃。
费亚玲很喜欢打牌，牌瘾甚至比赵琳还大，这两个有颜又有钱的熟女以往就是牌搭子，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我没看到妮儿，过去问赵父，赵父说跟赵琳的弟弟和弟弟的女朋友K歌去了。
我独自坐在某个僻静之处抽烟、躲清闲，不一会儿赵琳过来了，在我身旁坐下，问我一个人呆这儿干嘛？我说我又不打牌，大多数人又不熟，没什么好聊的。
我问她怎么不打牌了？她说今天是女主人，以应酬为主，刚才是三缺一，临时给顶顶。
我知道那些阔太太们在牌桌上玩得挺大的，一般人根本不敢跟她们玩。
“对了，那天开家长会的情况怎样？一直没听你说……”赵琳问道。
我摁灭烟头，说道：“你知道妮儿现在的班主任是谁吗？”
“之前是听说换了一个班主任，谁啊？你认识？”
“不仅我认识，你也认识。”
“到底是谁啊？”赵琳吃惊地看着我。
当我说出“李美姗”这三个字时，赵琳惊道：“天呐！那丫头都当老师了？”
我笑道：“瞧你说的，这都多少年了，人家不长岁数的吗？她从北师大已毕业快一年了，教妮儿她们也已教了七八个月了。”
“那你们岂不是见面了？单独交流过没有？”
我点头道：“那天家长会结束后，她把我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忠言……”赵琳不由得眉头轻蹙，有些忧心，“你说那丫头会不会为了当年的事，故意给妮儿穿小鞋啊？”
“应该不会，我了解她，那丫头心地很好，心理很阳光，个性也很单纯……”
“你当然了解人家啦！”赵琳有点阴阳怪气地笑道，“那丫头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有你不了解的吗？”
我有点生气了，说道：“赵琳，你要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赵琳笑道：“开个玩笑嘛！瞧把你给急得……”
“你俩在这儿说什么呢？”随着话声，崔泰皓过来坐到了我们身边。
赵琳对她老公说道：“在说妮儿的新班主任。”
“妮儿的新班主任？怎样，那人？”崔泰皓问道。
赵琳给他说了。当年对于我和李美姗的那档子事，崔泰皓是清楚的，为此他还找到拳馆来教训我，后来赵琳自杀未遂，他又把我打了一顿。
“什么？那个女孩现在是妮儿的班主任？”崔泰皓同样吃惊不小。
他指着我说道：“陈忠言、陈忠言，瞧你当初办的那点破事，你小子欠下的情债，可别报应到咱闺女头上了。”
我心说这小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厮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哎呀！”赵琳坐在我俩中间埋怨道，“你俩吵啥吵？说正事。”
于是我把那天李美姗说的话，以及那天在赵琳父母家看到妮儿描眉抹唇、穿着暴露的事，都告诉了夫妻俩，他俩也意识到妮儿的问题不小。
三个人长吁短叹了一番，崔泰皓说道：“这样，改天我和妮儿先谈谈，也许我作为继父，可能她不大好意思像对你俩那样，一个钉子一个眼地跟我一通怼。”
赵琳对他老公埋怨道：“你也是，平常就不该惯着她，给她那么多钱，否则她哪来钱买那些奇装异服和化妆品？”
听到赵琳这么说，我替崔泰皓打起了抱不平，“你老公这厮是毛病不少……”
崔泰皓指着我不满地说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
赵琳也说道：“就是，我老公轮得到你来批评吗？你算哪根葱？自己一身的臭毛病，说得着吗你？”
我笑道：“你俩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说，但是，在妮儿这件事上，你对人家老崔有点求全责备了。他作为妮儿的继父，打不得，骂不得，钱也少给不得，深怕落个不好，久而久之难免有点娇纵了。但人家本意是好的。”
崔泰皓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要说老陈还是有点水平的……”
“少打岔！”赵琳打了崔泰皓一下，又问我，“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说道：“现在我们切不可操之过急，先要搞清楚这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喜欢的是什么，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再来对症下药……”
那两口子听得频频点头，末了赵琳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说了等于没说呢？”
我笑道：“这是个大的思路嘛！从这个大的思路入手……”

5、
正说着，费亚玲走了过来，笑道：“琳，忠言，你们三个在这儿呢！说什么呢？”
赵琳起身让她坐到了我旁边，她自己坐到了崔泰皓那边。我说没说什么，随便聊几句。
赵琳从她老公那边探头问费亚玲，“亚玲，你怎么不打牌了？”
费亚玲说刚好轮到她下，趁机上个厕所。两个女人讨论了一会儿牌局，费亚玲说她得回去继续战斗了。
她刚走，赵琳的小姨也过来了，“琳儿，你大舅妈她们打牌差个人，叫你去给凑个角儿。”
赵琳笑道：“你们打呗！我就不打了。”
我知道赵琳的想法，她是嫌这些老辈子人菜瘾大，玩得小、打得慢，有时算账还算不清楚（成都麻将的花样多，每把打完后算账是有点麻烦），跟她们打牌一点劲都没有。
“这不三缺一吗？走啦！”小姨过来拉赵琳，赵琳只好跟她走了。
我和崔泰皓又聊了几句，崔母牵着小孙子过来了，说道：“爸爸在这儿，去爸爸那儿？”
小家伙跑到崔泰皓身边，被他父亲抱到腿上亲了两口，“儿子”、“儿子”地叫着。崔泰皓给他儿子取名叫崔成豪，民族登记的是朝鲜族。
崔母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父子俩，虽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年妇女了，可气质出众，依稀有着昔日的风韵，让人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崔母一生命运坎坷，年轻时因父母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遭遇了极大的不公，她自己生活艰难，偷渡到韩国给有钱人当小三并生下儿子，后来又因不堪忍受正房的排挤和羞辱，带着儿子回到中国。
一个人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儿子培养成了出类拔萃的优秀男人，儿子又迟迟不结婚，直到现在了才让她当上奶奶，也算是苦尽甘来、修成正果。
崔泰皓逗了一会儿小成豪，又将他放到我的腿上，说道：“让你忠言爸爸抱抱。”
那年我回国后，崔泰皓让他儿子认我当了干爹，让孩子管我叫忠言爸爸。我把这孩子抱在腿上，对于这个我是他来到世上第一个抱他的人的幼童，我在心里还是蛮疼爱的。
当晚我去了费亚玲家里，她儿子跟前夫一家自驾游去了。
费亚玲的家是一套两百多平米的大平层，装修非常豪华，各种家具家电也都很高档。
我们有一周多没做了，费亚玲正处在四十如虎的年龄，刚替她脱下内裤，就发现她那里已湿得一塌糊涂。
费亚玲应该是经常做私处美容，色泽粉粉的，很好看，阴毛也修剪得非常漂亮，恰似一只蝴蝶。总之一点不像个四十来岁老女人的逼。
我们先在床上做了一次，又在放满热水的大浴缸里来了一回。高潮中费亚玲一直叫个不停，她特别喜欢我从后面干她。
做爱的间隙，费亚玲问我是以前跟赵琳做舒服，还是现在跟她做舒服？她还说你们三个（指我和崔泰皓、赵琳）的关系蛮有趣的，哪有跟自己前妻和她老公好成这样的？
我在心里想，如果她知道了崔泰皓曾给我戴过绿帽，一定会更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人的感情就是这样，以心换心，即使是曾经的情敌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崔泰皓这人挺不错的，为人仗义，敢做敢当，对赵琳和妮儿很好，他深爱着赵琳，对妮儿视若己出，对我也挺关心的，我又何必把过去的那点破事放在心上呢？
我觉得自己人到中年，能和前妻处成知己，并收获了崔泰皓这个朋友，挺好的。
次日我和费亚玲飞赴三亚，这是我们之前就已计划好的事。
对于这个女人，她各方面的条件都挺不错的，我虽然并不爱她，可我不可能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再遇到李美姗和艾麦妮那种和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要不就和她厮守下去吧？对自己的后半生、对身边关心我的人们也算有个交代了。
我和费亚玲在三亚玩了三天，于五月五号返回成都。
五一小长假结束后，我决定尽可能多地陪伴妮儿。我和赵父约好了，只要我没有应酬或要紧的事，每天都去他那吃晚饭，督促妮儿完成作业，和她散步、谈心。
到了周末，我也尽量抽时间和妮儿呆在一起，或出去玩，或陪她打游戏、打羽毛球。崔泰皓和赵琳只要有时间，也常跟妮儿呆在一起，把她接到大别墅住住，或带她和弟弟出去玩。
随着时间的推移，妮儿对我越来越亲热，我也渐渐走进了这个少女的内心世界。
有一次我问妮儿，喜欢她的班主任李美姗老师吗？
自从那次家长会之后，我和李美姗没有见面的机会，也无从得知她的情况。
妮儿说她很喜欢李老师，李老师不但教书教得好，而且很漂亮、很时尚。更重要的是，她一点不装，从不像其他老师那样说教，总是以平等的方式和学生相处，有时候感觉她就像一个邻家大姐姐似的。
不仅是她喜欢李老师，很多同学都特别喜欢李老师，甚至有男生私下里称她为女神。
听到这里我一下笑了，说你们这帮小破孩，才多大？还女神，知道个啥啊？
妮儿不服气地嚷道，陈忠言你别瞧不起人，你们这些大人总是自以为是，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其实我们懂的，比你们知道的多多了。
小丫头有时会在特定的情形下对我直呼其名，比如撒娇的时候，或被我惹恼的时候。我觉得父女之间这样也挺好的，没有距离感，更容易像朋友那样相处。
她的话不禁让我思索，十三四岁的男孩、女孩，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在性心理上，都已不是我们大人眼中的小破孩了。尤其是女孩，由于发育得更早一些，可能在这方面的问题也更突出一些。
就像杜牧的诗里所写——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十三四岁的女孩已经初长成了，不能再把她们当成小孩看待，不能再以和小孩相处的方式来和她们相处了。
我的思绪又移到了李美姗身上，能得到学生这样的喜欢和赞誉，不愧是拥有北京师范大学英语专业和教育学专业双料学位的高材生。
学生时代的李美姗，清纯漂亮、学业优秀，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今的她，又成了一名才貌双全的美女老师，受到学生们的喜爱和拥戴。
想着这些，我的心情竟莫名地有些复杂……
随着和妮儿的交流日深，她也对我打开了心扉，我逐渐了解到了一些她叛逆的原因。
小丫头说，当初妈妈和泰皓爸爸结了婚，还怀上了泰皓爸爸的孩子，我又带了个年轻的外国女人回来，她一时有了一种被爸爸、妈妈抛弃，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的感觉。所以那年春节，她才会在我这里和艾麦妮争宠，甚至在艾麦妮洗澡的时候，冲进卫生间小便，就是为了让艾麦妮难堪。
那天小丫头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说着说着就哭了，哭得还很伤心。我搂着她说，虽然爸爸、妈妈离婚了，甚至妈妈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可能爸爸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但这并不意味着爸爸和妈妈不爱你了，甚至不要你了。
无论任何情况，你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爸爸、妈妈还和以前一样爱你。甚至你可能还会拥有两个爱你的家庭，一个是爸爸的家，一个是妈妈的家，你得到的爱和关心不仅没有减少，甚至比过去还翻倍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我又说，你自己再想想，泰皓爸爸对你好不好？是不是把你当做亲生的闺女来疼？这些年他和妈妈、弟弟出去旅游、度假，哪次没带上你？如果他没有拿你当自己女儿，会这样做吗？
妮儿在我怀里抽泣着点头。末了，她问我当初为什么要跟妈妈离婚？时至今日，小丫头仍不知道我曾经和赵琳还离过一次婚，一是因为她那时还小，二是那时我和赵琳虽然离婚了，仍像夫妻那样经常在一起。
小丫头又问我是不是因为，妈妈有了泰皓爸爸，我又有了小艾阿姨，所以我们才离的婚？我告诉她，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我和她妈妈在离婚之前，都没有做过任何背叛婚姻的事，泰皓爸爸和小艾阿姨，和我们离婚没有关系。至于离婚的原因，以后在你长大的过程中，会慢慢了解到并理解的。
“爸爸，妈妈是不是为你自杀过？”妮儿突然问道。

6、
我顿时一惊。这件事，我们一直瞒着小丫头，就是为了不给她造成心理阴影，没想到她还是有所察觉。
我问她何出此言？妮儿说，有一次偷听到外婆和小姨婆说话，说你在外面找了个比你小得多的年轻女孩，不要妈妈了，所以妈妈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我暗暗埋怨赵琳的母亲真是太不小心了，这种话居然让孩子听到了。
“那时我还小，并没有完全理解到外婆话的意思，后来随着我渐渐长大了，有些明白了。爸爸，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妮儿的眼里噙满了泪水，看着我。我只好说道：“宝贝，不是你想的这样，真的不是这样。在我和你妈妈的婚姻期里，我从来没有让你妈妈因为我和别的女人，而伤心到自杀。”
我说的并非不是事实，因为那时我和赵琳确实处于离异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对小丫头如是说了。
“爸爸，如果真有这样的事，真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我会恨你，也会恨死那个女人。”
小丫头对我的解释似是而非，最后这样说道。
之后的某天，李美姗从微信里给我发来信息，问我和女儿相处怎样了？我说按照你教我的思路以及方法，我们现在相处得非常好，基本上可以做到像很好的朋友那样无话不谈了。
自从那次开家长会和李美姗重逢后，她将我的微信号从黑名单里移了出来，恢复了和我的联系，只不过只限于讨论妮儿的事，也就是说丝毫不超出老师和家长之间交流的范围。而且她还对我屏蔽了她的朋友圈，不给我任何一窥她生活的机会。
李美姗也告诉我，现在妮儿在学习上努力多了，她对妮儿会继续额外关注，希望我们家长继续配合她的工作。
“谢谢你，美姗。”我输入了这几个字，想了想把“美姗”改成了“李老师”，然后发了过去。
她很快回了过来，“不客气，这是我作为老师应该做的。”
接着她又发过来一条，“我会对我的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学生做这些事，并不是对倩妮给予特殊的关照，尽管我承认倩妮很漂亮也很聪明，我挺喜欢她的。但仅此而已。”
李美姗的意思很明确，她只是在尽一个称职的老师的本分，并不是出于妮儿是我的女儿。我明白，她是怕我产生某种误会，和我划清界限。
期末到了，妮儿考得不错，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总成绩在那所重点中学排名年级前三十，这对于她来说，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赵琳决定趁妮儿过十四岁生日时重奖她，我也决定奖励小丫头，不过我没有她妈妈那么财大气粗，只是带她吃饭、看电影而已。
那天是周末，妮儿已开始放暑假了，我去赵琳父母那里接妮儿，先陪她去滑冰，再去吃自助餐，然后父女俩看电影，完了后带她回我那里住。
妮儿上我的车时，我看到她穿了一身很时髦的衣服，无袖窄肩小T恤（由于是紧身的，把胸罩的轮廓显现了出来），破洞牛仔裤，还露了点腰，脸上还化了淡妆，一头披肩秀发上扎了两条脏辫。
我发现她的小胸脯鼓鼓的，可能是穿了带厚海绵垫的胸罩。
我笑着说我女儿今天真时髦、真漂亮。她说那当然啦！跟男神老爸约会，能不打扮得漂亮点吗？
要说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这样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太合适，可我想到了李美姗告诉我的话。她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十三四岁的女孩也到了爱美的时候，我们不能泯灭她们的这种追求，只要不太过分，不是在学校，不影响到学习，无论是家长还是老师，就不必反对。
现在正值暑假，妮儿今天这样的穿着打扮，我觉得由着她好了。
在滑冰场，我不会滑冰，在场边看妮儿滑。滑冰场中都是些少男少女和一些儿童。
妮儿玩得很欢快，看着她青春洋溢的样子，我在心里想，以往我们大人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其实是适得其反，不仅无法让她成为我们希望的样子，还加重了她的逆反心理。
现在我接受了李美姗的建议，妮儿不仅快乐了，学习成绩也上来了，这就说明让孩子感到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是她成长中一切的基础。
吃完自助餐我们来到影城，刚一走进大厅，妮儿就喊道：“李老师……”
循声看去，只见李美姗正和一个年轻女郎呆在一起，她看到我们后，蛮意外的。
我也很意外，没想到在这里和她不期而遇。
“倩妮……”李美姗对妮儿笑道。
妮儿几乎是跳到她面前，说道：“李老师，你来看电影吗？”
看得出，小丫头确实是很喜欢她的这位英语老师兼班主任。
李美姗笑道：“是啊！你们也是看电影吧？”
她又对我笑道：“倩妮爸爸，你好！”
我微笑道：“李老师好。”
李美姗给她的同伴介绍我们是她的学生和家长。我和那个女郎相互点头致意。
“倩妮爸爸，这次倩妮期末考试成绩不错，进步很大，祝贺你了。”
“这都归功于老师教得好，谢谢李老师了。”
我和李美姗寒暄的时候，妮儿一直看着李美姗，丝毫不掩饰对老师的喜爱和崇敬。
而那个女郎也在悄悄打量我。我总觉得她有点面熟，以前在哪里见过似的。
“哪里？我只是尽了一个老师的本分，倩妮很聪明，只要她好学，成绩一定能上去……”
李美姗说着，轻拍了拍妮儿的脸蛋，笑道：“倩妮，老师这样说，你可别骄傲哦！”
“嗯、嗯、嗯……”妮儿笑着连连点头，“我不会的，李老师，你放心。”
那个女郎说她去取票，让我们聊，走到了一台取票机前。
“爸爸，我也去取票了。”妮儿说着，走到了另一台取票机前。
李美姗看着正在取票的妮儿，对我说道：“倩妮今天可够潮的……”
我只好说道：“我也没想到她今天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没事……”李美姗微微一笑，“我说过了，只要不太过分，不是在学校，并且不影响到学习，女孩子打扮得漂亮一点无可厚非。她今天很活泼、很漂亮，我很喜欢。”
这让我想到她上高中那会儿，也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次我冒充她的家长跟她的班主任老师交涉，她的老师当时就说到过这个问题。
往事又重回心头，我喃喃地说道：“美姗……”
她看向我，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时光仿佛在那一瞬间倒流。
“姗姗……”那个女郎取完票回来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李美姗赶紧恢复了常态，对我说道：“那我们进去了。”
妮儿也取完票回来了，问道：“李老师你们在几号厅？我和爸爸在八号厅。”
李美姗说她们在五号厅，双方就此别过。看着李美姗和那个女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我不禁心潮起伏，那令我不堪回首的往事，让我的泪水都快涌上眼眶了。
“爸爸……”妮儿的声音唤醒了我，她笑道，“人都走不见了，你还在看什么？”
我尴尬得一逼，让自己女儿发现自己盯着她的班主任老师看，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妮儿又笑道：“没关系，我们李老师长得漂亮、身材又很好，在学校总是有男老师和男生向她行注目礼，你是男人不奇怪。”
我轻拍了一下她的脑勺，笑道：“说什么呢？臭丫头。”
那时我没想到，此后没多久，我和李美姗又发生了一次交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