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公的侄女掰弯了（6-10）

6、
那天我故意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因为我不想跟高姗姗打照面。只要我一想到她，心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回到家时，高姗姗果然已经睡了。躺在床上，我对老公说道：“过几天，还是给姗姗找套房子吧？”
老公是那天下午回来的，他有些惊讶地问道：“怎么啦？你不是说让姗姗住家里吗？怎么又想让她搬出去了？”
我在心里苦笑，傻男人，你老婆都差点跟你侄女出轨了。说道：“我是想，毕竟我们过惯了二人世界，留她在家里还是有些不大方便，虽然我蛮喜欢那丫头的。”
老公说道：“你跟姗姗是不是吵架了？我出差的这几天，你俩……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都没有？”我掩饰着内心的惊慌，说道，“我就是不想我们的二人世界被打扰到。”
老公想了想，说道：“好吧！我明天就找房源，尽快让她搬出去。”
“谢谢老公！”我亲了他一下，心里既感激又有些内疚。
老公抱着我求欢，我以今天太累为由拒绝了。他也没说什么，关灯睡觉。黑暗中，我了无睡意，满脑子都是高姗姗的影子。我快被自己的这种从未有过的情感逼疯了。
那几天，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尽量避免和高姗姗碰面。三十一岁生日的那晚，整个律所的人一起吃了一顿饭，饭后又去K歌。主任这样做，一方面是给我庆祝生日，另一方面也是借机凝聚人心。
那晚我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子菲生日快乐”、“子菲姐生日快乐”的祝福声不断温润着我的耳朵。众人玩得很开心，又唱又跳，尤其是陈雷，为我献上了好几首歌。他唱歌的水平不错，人又帅又是单身，所里好多女孩都对他倾慕得不行。
我微笑看着他，看着欢快的同事们，可心里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我知道，这都是因为高姗姗。
夜深人静之时，回到家中，老公和高姗姗都睡了。桌上放了一个抹茶味的慕斯小蛋糕，旁边还有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姐，生日快乐！
我只跟高姗姗说过一次，蛋糕中我最喜欢抹茶味的慕斯蛋糕，没想到她给记着了。我还有一个没想到的是，之前的周末家里人已经为我庆祝了生日，她今天依然以这样的方式再次为我庆生。
那一刻，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上了眼眶。我在心里想，她对我那么好，几乎比我老公对我还要好，我却盼着她早点搬出去。
我含泪又含笑，在微信里给高姗姗发去了几个字——蛋糕很好吃，谢谢你！
几天以后的傍晚，我下班回到家，老公和高姗姗已做好了一桌的饭菜，正在等我。
三个人围桌而坐，高姗姗举起饮料杯对我笑道：“姐，我敬你，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
我惊讶地说道：“姗姗，你……”
老公在一旁说道：“姗姗自己找到房子了，今天就搬过去，我也是刚知道的。”
我更加惊讶，“姗姗，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自己就把房子租了？”
高姗姗笑道：“姐，反正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老住在这里打扰你和小叔也不是个事，所以就自己找了。”
她见我仍未释怀，说道：“主要是那边离公司近，我上班方便些。而且我走了又不是不回来，我会经常回来骚扰你俩的，到时别不欢迎哦？嘻嘻……”
我没想到我们还没向她提出来这事，老公还没来得及给她找到房子，她自己倒先行一步了。
我在心里涌起一阵自责，埋怨自己之前的这段时间不该冷淡这丫头，一定是让她察觉到我想让她搬出去的心思，所以才想着自动走人。
一想到她自打来到这个家，什么家务事都抢着做，尽心照顾我和老公，还用她的爽朗和快乐感染着我们，我心里就更加自责。
“姗姗……”我忍住泪说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搬出去，家里能住下。姐那几天……确实是很忙，不是在有意冷淡你。”
高姗姗又笑道：“姐，你说什么呢？我来了以后，你和小叔都对我很好，从不拿我当外人。是我自己想搬出去，不想让你和小叔管着我，跟你说的那些一点关系也没有。”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况且我想让她搬出去的初衷并没有改变，于是又问了些离这儿远不远、房子怎样、周边环境好不好、交通方便否等诸如此类的话，还跟她说经常回来吃饭、跟我们玩。
吃过晚饭，老公开车送高姗姗去她的新住处。临别之际，我万般不舍她的离去，站在车门外对坐在副驾位上的她说道：“姗姗……”
我本想说，留下来，别走了。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她看着我，“姐……”
我微笑道：“有空就回来，等我空了，也会去你那里看你。”
“嗯，好！”她对我点头笑道。
目送载着高姗姗离去的车子，我忍了多时的眼泪，流了下来。
高姗姗这一走，仿佛把我的魂给带走了，那段时间我总是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都是她。
我们彼此都没有联系对方，她走后也没上家里来过。我想跟她联系，却强迫自己不要这样做，好几次把号码都调出来了，或是在微信里把字都输好了，在摁键的那一刻犹豫了好久，最终作罢。
我问过老公几次，高姗姗现在怎样了？住得还好吗？工作顺利吗？他俩之间倒是时有联系。
老公笑道：“你想关心她，自己问她呗？何必通过我？”
我说道：“瞧你说的，她是你侄女又不是我的侄女，问你不是很正常吗？”
“你很奇怪耶！”老公说道，“那丫头住家里的时候，你俩好得连我都嫉妒，现在人搬出去了，你却向我打听她。”
“谁稀罕打听你侄女似的？随便问问罢了。”我说着，心里一阵心虚。
可思念就像一对翅膀，带着我的心不断飞向高姗姗。终于，在又一个老公出差后的周末，我实在忍不住，拿出手机又一次调出了高姗姗的号码。
我想，就算我不可能跟她怎样，她也算是我的一个晚辈或者妹妹，关心一下她总是应该的吧？人一小姑娘独自在他乡异地生活，作为亲戚、长辈或是姐姐，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呢？
也许，那晚就是一个意外，人小姑娘也已不再对我产生长辈或姐姐之外的情感了，我又何必在这里作茧自缚呢？
我这样说服着自己，拨通了高姗姗的手机。
“姐，好想你！”高姗姗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道。
“我也想你。”我微微笑道，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问高姗姗在不在家？想过去看一下。她欣然答应，于是我开车去了她租住的小区。
高姗姗租的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房子挺新，家电厨具齐全，一个人住足够了，还蛮温馨的。
“姐，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水。”对于我的到来，高姗姗显得特别开心。
我笑道：“姗姗，别忙活了，咱俩说说话。”
“好。”她笑道，握住我的手坐到了沙发上。我的心又砰砰砰地跳起来。
我问她住得习惯吗？还缺点什么不？我给她添置。她说挺好的，啥都不缺。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说道：“姗姗，咱俩好久没一起逛街了，出去逛逛如何？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啊！不过先说好，这次怎么也得我请你了。”高姗姗笑道，“上次在万达广场，本来说好是我请客的，结果还是变成了你请我。”
我笑道：“你才参加工作，姐好歹是个律师……”
她打断我说道：“不行，这次必须是我请，我刚发了工资，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资哦！”
我笑道：“好、好，你请就你请。”
“那好，姐，咱们现在就出发。”高姗姗兴高采烈地拉着我的手，起身说道，“今天就让我这个职场菜鸟，带你这个律政俏佳人潇洒走一回。”
“臭丫头，我一个重庆人，还用得着你带？”我笑道。
她也笑道：“别小看我，人家现在对重庆已经蛮熟的了。”
嘻嘻哈哈中，我俩手牵手地出了门，仿佛又恢复到了那晚之前的亲密状态。

7、
我俩去了观音桥商圈，四处逛了逛，买了几件衣服，都是我付的款。高姗姗不要我给她付，我说你领了工资请我吃饭可以，但你来了重庆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没给你买过什么，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她听我这么说，这才作罢。
我俩所到之处，两个大美女收获了很多注目礼。我俩一直有说有笑，她也一直挽着我的胳膊，跟亲密的姐妹或闺蜜毫无二致。
我当时在心里想，若是一直跟她这样相处，也蛮好的。
晚餐是在一家自助餐厅吃的，饭后又去了KTV唱歌。在KTV的包房里，两个女人唱唱跳跳，尽情宣泄着快乐的情绪。
这么激烈地唱了几曲，我喘着气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得休息会儿。”
于是我们并肩坐到了沙发上，她握住了我的手，我任由她这样握着，渐渐地她和我十指紧扣。
“姐，我喜欢你。”她忽然说道。
我笑道：“我也喜欢你啊！”
她看向我，炽热的目光令我的心又一次砰砰直跳，“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而是那种喜欢。”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被融化，依然笑道：“傻丫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爱上你了。”她说道，“准确地说，从我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
她的话令我的心跳更快了，同时也蛮惊讶的。那还是在我上研二的那年，跟老公谈恋爱后第一次跟老公去他的老家徐州，也第一次见到了当时刚刚长成少女的高姗姗。
那年春节，我和老公带着她玩了两天，当时我蛮喜欢这个漂亮乖巧的小女孩，可仅此而已，此后再也没见过她，也很少想起她。
“我那时觉得你真的好漂亮、好有气质、也好会说话，学业又那么优秀……”她继续说道，“我当时真是崇拜死你了。”
我有点怔怔地看着她，耳畔继续传来她的声音，“你和小叔回重庆后，我真的好希望还能见到你。可自打那次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你，虽然你后来又来过徐州几次，可我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和你见上面……”
“你知道吗？有一年春节，我跟爸妈回了枣庄外婆家，听说你来了徐州，我求爸妈早点回徐州，好见到你。可就在我们回到徐州的当天，你和小叔却回了重庆。那天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好久。”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我没想到那时已在一个少女的心中种下了情根，而我却只把她当做老公的一个远房侄女，对她毫不在意，甚至这么多年以来，她在我记忆中的存在感微乎其微。
她也流下了眼泪，“所以大学一毕业，我就来到了重庆，因为我想再次见到你，甚至和你呆在一起。”
“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自己比过去更爱你了，无可救药地爱你……”
她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我也知道，你是小叔的妻子，是我的小婶婶，我不应该对你产生这样的感情。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爱你，想和你在一起……所以那晚，我才会情不自禁地对你做出那样的事。”
我知道，她是指那个雨夜，她故意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还吻了我、摸了我。
“反正，子菲姐，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你接不接受我的爱，我都要对你说出这些话……”
她说着，擦了一下眼泪，起身走到点歌机的旁边按了几下，一阵带有淡淡忧伤、动人心弦的吉他声飘荡在包房里。
她走过来面对我坐到了茶几上，拿起麦克风对我说道：“子菲，我把这首《轻声说爱你》献给你，我想轻声对你说，我-爱-你。”
然后她轻声的吟唱起来。这是一首用英文演唱的西西里民歌，来自美国电影《教父》。
高姗姗的唱功很好，她曾拿过徐州市校园歌手大赛的第一名，我觉得她的水平都可以去参加《中国好声音》了。
她一边凝视着我，一边深情吟唱，那轻柔的旋律和歌声，让我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我这才明白，原来恋爱是这么的浪漫，被一个人爱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而老公从来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感觉。
当她唱完时，我早已泪流满面，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她放下麦克风，双手搁在我的肩上，说道：“子菲，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流着泪对她说道。
她吻住了我的嘴唇。这次我没有丝毫的抗拒和躲避，和她热吻在一起，渐渐地伸出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身。
我们越吻越热烈，她骑到了我的大腿上，捧着我的头继续跟我激吻。好不容易分开，她在我的耳畔轻声说道：“去我那里。”
“嗯……”我应道，又与她热吻起来。
高姗姗家的玄关处，当房门关闭的一刹那，我和她迫不及待地又一次拥吻，一边吻一边替对方脱去衣服，向卧室移动。
我俩在卧室的床上赤裸相拥，激吻、爱抚，两对乳房相互挤压、研磨，彼此的娇吟声在房间里飘荡。
高姗姗伏到我的胸上，轮流含吮两粒乳头，逐渐向下抵达双腿之间，舌尖在那里逡巡。
我忘情呻吟，从来没有想到过，女人和女人做爱竟是如此的美妙，也许是女人更了解女人的缘故吧？那种全新的体验，那种销魂的感觉，是我从未在老公那里得到过的。
待我有了一次高潮，她伏上来又一次跟我接吻，吮吸我的乳头。与此同时，将手指深入到我那里面，准确地找到了那个点。我叫得更大声了……很快，我又有了第二次高潮。
云雨初歇，我们相拥着说话，我问高姗姗是否从没爱过男人？
她告诉我，自从十四岁时她对我产生那种感觉以后，发现自己的性取向跟别的女孩不同。高一的时候，她为了证明自己到底是弯是直，跟一个喜欢她的男孩做了一次。
尽管男孩做得很卖力，可她没有高潮，甚至觉得索然寡味。从那时起，她明白自己是个同性恋，开始试着和女孩交往，并一直对很多喜欢她、追求她的男孩拒人于千里之外。
上大学后，她认识了一个留着短发、很帅的女孩。那个女孩比她大两岁，没有上大学，在酒吧唱歌。很快她成了那个女孩的女朋友，女孩教会了她很多同性之间做爱的技巧。
她们交往了两三年，她带女孩回家跟父母一起吃过饭，女孩也带她见过自己的父母，可双方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跟对方是一对拉拉，以为只是闺蜜。大三时，她跟女孩分了手，此后再没跟别的女孩交往过，一直到现在。
高姗姗又问我以前喜欢过女人没有？我说从来没有，以前我很直，和她在一起是第一次，被她给掰弯了。
我把我母亲的事给高姗姗说了，她说我俩其实在骨子里是一样的，只不过她老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同性恋倾向，而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她还说我和她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她以前和男人做的时候没有高潮，而我有，也许她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同性恋，而我更像双性恋。
我说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不管是弯是直，我都只会爱上你这一个女人，不会爱上别的女人。高姗姗捧着我的脸笑道：“宝贝，我也是，只爱你。”
我们相视微笑，两张娇艳的芳唇又吻在了一起。然后我们牵手来到浴室淋浴，站在花洒下拥吻爱抚。这个过程中，高姗姗坐到了洗手台上，对着我张开双腿。
我站在那两条大长腿的中间，继续和她接吻，相互抚摸对方的乳房。我的嘴唇逐渐往下，含了会儿她的乳头，开始亲她的下面。
高姗姗的呻吟声充斥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之前我从来没有为女人做过这样的事，却做得轻车熟路，这让我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女同。
“操我！”高姗姗呻吟着说道，我从她的胯下抬起了头，看到她一脸的意乱情迷。
我站起来吻向她，被她一把搂住狂吻。我一边跟她接吻，一边把手探到她的两腿之间，指尖在花唇上游弋了一番，然后深入进去，一下一下地抽插。
随着我的动作，高姗姗的吟声也更加激越，直至高潮的来临……
完事后，她搂着我亲我，说道：“宝贝，你好棒！”
我笑道：“我第一次为女人做这种事。”
“你知道吗？”她一边在我的唇上轻吻，一边说道，“你天生就应该和女人相爱。”
我笑了笑，“我天生就应该和你相爱。”
我们嘻嘻笑着，彼此的额头抵在一起。回到床上，我们说着笑着，相拥而眠。

8、
翌日上午，我们醒来后又做了一次。高姗姗亲了我下面一会儿，张开两条大长腿倒着趴在了我身上。
“讨厌啦！”我在那对美臀上拍了一下，娇羞地说道。
尽管我觉得这种姿势蛮让人害羞的，但还是把嘴凑了上去。我们就这样相互用嘴爱抚对方的私处，娇吟声此起彼伏，双双奔向高潮……
那天，我在高姗姗那里呆到下午才回家。之所以没有继续留在那里，是因为出差的老公那晚回家。
高姗姗问我，怎么小叔老是周末出差？会不会有问题啊？
我笑道：“也不是周末出差啦！出去几天了，正好赶上今天回来呗！”
我跟高姗姗说这些话的时候，潜意识里觉得，如果老公真有外遇，我心里倒平衡了。猛然间，我发现自己自打爱上了高姗姗以后，好像不再爱老公了。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只是我认为自己爱他而已，其实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和高姗姗之间的那种感觉。
这样的想法，让我暗自心惊。
临走时，高姗姗问我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我想了想，说道：“周一晚上有个应酬，周三要上庭，所以周二晚上得加个班再研究下案子……周三下班之后吧？到时给你打电话。”
“啊？”高姗姗娇声抗议道，“要等到周三啊？”
我轻拍她的脸蛋，笑道：“傻丫头，就几天而已。”
她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人家不想跟你分开那么久嘛！”
我笑道：“那你今天跟我回家，晚上住家里。”
“我才不去呢！”她松开我，噘嘴说道，“才不要看你和小叔恩爱的样子。”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周三见了。”我笑着，拿起包往门外走。
“你就这样走了吗？”她在我身后喊道。
我转身对她笑道：“那你还要怎样？”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笑了下，与她吻别。
“敷衍了事。”她说着，再次搂住我的脖子吻住了我。
分开时，我笑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走不了了。”
她说道：“周三见。”
“嗯，周三见。”我点头说道。
回家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和高姗姗从昨天到今天的点点滴滴，内心溢满了温馨和甜蜜，不禁哑然失笑。忽然，一缕阴霾浮上心头。
一直以来，我都憎恨、讨厌我妈妈，憎恨她无情地抛弃了我和爸爸，讨厌她是个同性恋。可如今，我也变成了和她一样的人，变成了我曾经讨厌过的同性恋，而且跟她一样，背着自己的老公跟女人上床。
理智告诉我，不能和高姗姗把这种危险的游戏继续下去，那样的话，可能会毁了我的生活。可我知道，我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无奈和无助中，我靠边停车，把头伏在方向盘上，任由泪水滚落。
回到家中，老公已经回来了，他正在洗澡，在浴室里对我喊道：“老婆，帮我拿条干净的内裤来，刚才忘拿了。”
我应了一声，去卧室的衣柜里取了一条老公的内裤，来到浴室门口推开门，看到老公正一丝不挂地淋浴。说实话，他的身材真的很好，一米八零的标准身高，肌肉轮廓分明，结实匀称，对于女人非常有诱惑力。
我正要把内裤挂在墙壁上，却被老公一把拉了进去。
“哎呀！你干嘛？把我弄湿了。”我挣扎着说道，根本不想跟他爱爱。
他一边脱我的衣服，一边说道：“出去好几天了，你不想吗？我可想得慌。”
我看到他那里雄赳赳地，又大又直，只好说道：“哎呀！我自己脱。”
脱光衣服后，老公又双手搁在我的肩上往下按，示意我为他口交。我只得蹲下，含住他那里一下一下地吞吐。
老公双手叉腰，闭目呻吟道：“哇！好爽……比起你的下面，我更喜欢你的嘴。”
他让我给他口了会儿，把我拉起来让我面对洗手台，从后面进入了我的身体。他双手扶着我的腰身，一边用力地啪啪啪，一边说道：“太爽了！宝贝，你爽吗？”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快感，看着壁镜中的自己和身后的老公，只盼着他早点完事……
周二晚上，我独自在办公室对明天要开庭的一个案子作最后的研究。尽管这个案子我已经研究过好几遍了，可还是想做到尽善尽美、万无一失。
这时，高姗姗打来了电话，问我在没在办公室？她刚和几个同事聚完餐，正好路过律所楼下，想买杯咖啡上来慰劳下我。
一听到她的声音，犹如春风化雨一般，我的疲劳和倦怠都烟消云散，笑道：“臭丫头，我明天一早就要上庭，这么晚了你让我喝咖啡，是诚心不让我睡觉啊？”
“那就喝奶茶。就这样定了，我马上买了上来。”小丫头嘻嘻笑道，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无奈而又怜爱地摇头笑了笑。
不一会儿，高姗姗来到律所门外，我过去给她开了玻璃门，她手里拿着一杯奶茶和一个三明治，笑道：“唐大律师，您叫的外卖到了，请签收。对了，别忘了给小费。”
“少贫啦！”我笑道，把她拉了进来。
办公室里，我坐在沙发上喝奶茶、吃三明治，高姗姗坐在我的位置上，盯着笔记本电脑说道：“姐，这是个什么案子啊？”
“你自己看呗！”我滋滋地啜吸着奶茶说道。
“我哪看得懂？你给我说说呗？”
“关你什么事？少打听。”
她“呃”了一声，对着我做了个鬼脸。之后她坐到我身旁，跟我说公司里有男同事追他，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并不感到意外，她那么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自然是走到哪都少不了男人追，只是没想到她才上班一个多月，就开始颠倒众生了。
“好事啊！你在他们当中挑一个做男朋友呗！”我笑道。
高姗姗把鼻子凑到我跟前嗅了嗅，我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啦？你姐身上有味啊？”
“就是有味，有股醋味。”她抬起头对我笑道。
“我才没有吃醋呢！好吗？”我笑道。
“你就是吃醋了。”
“才没有呢！”
“就是吃醋了。”
“胡说，没有。”
我俩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末了，我笑道：“说正经的，跟姐说说，他们是怎么追你的？”
于是高姗姗正襟危坐，饶有兴致地给我讲述起来，从那些男同事是怎么费尽心思地讨好她、怎么向她表白一直说到她又是怎么拒绝的，说到有趣之处，我俩都笑得花枝乱颤。
忽然，她目光迷离地凝视着我，我也盯着她，目光同样迷离。我俩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两对芳唇也吻在了一起。
她一边跟我接吻，一边摸我的胸，又解开我紧身短袖衬衣的纽扣，伸到了胸罩里。我连忙制止她，“不要啦！别在这里。”
“反正只有我们俩，不是吗？”她笑道，捉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拉到了办公桌前，又把我的紧身短裙拽上来，手伸了进去。
“你疯了？这可是在办公室……”我娇羞地说道，心砰砰直跳，目光看向关闭着的办公室的门。
尽管此时整个公司除了我和高姗姗，并没有别的任何人，可我还是深怕忽然有人来到公司。就算没人来，我也从未想过在办公室跟人做这种事情，这真的是太疯狂了。
“办公室怎么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对我魅惑地一笑，开始脱我的内裤。
我一下满脸羞红，一边打她一边说道：“死丫头，都说了不要啦！你干嘛？”
饶是如此，我仍然轮流提起双脚，配合着她把内裤从我的身上剥离。
然后，她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到了办公桌上，在我张开的两条美腿之间蹲下，盯着我那里。
我被她盯得有些难为情，同时也意乱情迷，喃喃地说道：“你干嘛呀？”
她说道：“好美！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赞美女人的私处，而且被赞美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不禁芳心沉醉，笑道：“你太讨厌啦！”
她对我微微一笑，把嘴凑了上来。我连忙说道：“不要，没洗过呢！有味。”
我昨晚应酬到很晚才回家，没洗就直接睡了，今天一早又来律所开会，然后忙了一天，一直忙到现在，两天没洗澡没换过内裤了。
可她还是亲了起来。我顿时欲仙欲死，不禁脱口而出，“我操！”
她抬头问道：“怎么啦？姐。”
我娇羞地笑道：“好爽！爽死啦！”
她又是微微一笑，埋下头继续上下其嘴，不时用舌尖挑逗花唇顶端的蓓蕾。
我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脑袋上，看着身下的她，喃喃地说道：“姗姗，你这样，叫我以后怎么离得开你？”
她又抬起了头，笑道：“那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正当我俩如火如荼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又传来陈雷的喊声：“子菲，你在加班吗？”

9、
我俩吓得赶紧分开，我从办公桌上下来，来不及穿内裤，只得把它压在了一个文件夹的下面，又把短裙拽了下去，然后迅速回到了座位上。
“子菲……”随着喊声，陈雷推门而入，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高姗姗，目露讶异之色。
“这位是……？”陈雷看了看高姗姗，对我问道。
“她是我侄女。”我说道，胸中如小鹿乱撞。
“你侄女？我怎么没听说过？”陈雷笑道，他和我认识十几年了，对我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嗨！高文超家大哥的女儿。”我笑道。
“哦……”陈雷恍然大悟似的，对高姗姗伸出了右手，笑道，“大侄女你好，我是你婶子的……男闺蜜。”
这厮一见到美女就话多，也特贫，何况是高姗姗这种极品美女，自然是精神百倍。他又扭头看向我，“我这样说，对吧？”
“对啊！对啊！”我讪笑道，惊魂未定，又对高姗姗说道，“姗姗，他是我们律所的陈律师。”
高姗姗站起来落落大方地跟陈雷握手，“陈大哥好！”
“好，好……”陈雷笑着，忽然说道，“不对啊！姗姗，你怎么把我降了一辈了。你这样叫我，我岂不是比子菲低一辈了？”
高姗姗笑道：“不是的，陈大哥，我从来都是叫我小婶婶姐姐的，自然也应该叫你陈大哥。”
陈雷呵呵一笑，“这么说就对了，你叫我大哥我乐意，叫我叔叔，我还觉得自己老了呢！”
“别贫了，你这么晚来，是有事吗？”我笑问道。
“明早要见客户，忘了一份资料，过来拿来着。”陈雷说道，又问道，“你加班呢？”
“对啊！明天要上庭，再研究下案子，姗姗特意买奶茶来慰劳我。”我说道。
“哦……”陈雷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既然大家遇到了，我请你俩吃夜宵，附近有家烧烤不错哦！”
“免了，我怕长胖，再说你明天不还得见客户吗？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想了想，又对高姗姗说道：“姗姗，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会儿。”
“那我开车送你。”陈雷也对高姗姗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陈大哥，我坐轻轨回去，很方便的。”高姗姗连忙摇手。
“姗姗，甭跟他客气，就让他送你，你陈大哥最乐意当护花使者了。”我看着陈雷笑道。
陈雷笑道：“嗨！瞧你说的……”
他又对高姗姗说道：“那行，姗姗，你稍等等，我回办公室取了资料就走。”
说完出了办公室。高姗姗说了一声“谢谢陈大哥”，对我笑道：“姐，明天哦！”
“嗯，明天。”我笑道。
她看了看门外，又看向我小声说道：“我爱你。”
“嗯……”我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她蹙眉娇嗔地看着我，我正要对她说那三个字，听到陈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话到嘴边只好吞了下去。
“姗姗，我们走吧！”陈雷一边说，一边向我的办公室走来。
高姗姗仍娇嗔地盯着我，我只好指着自己的心，用唇语对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爱-你。”
她这才嫣然一笑。陈雷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子菲，那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慢点。”我微微笑道。
高姗姗一边跟着陈雷往外面走，一边指了指办公桌上那个压着我的内裤的文件夹，对我调皮地一笑。我顿时满脸羞红。
待两人走了一会儿，我在微信里给陈雷发去一条文字信息，“别打我妹的主意。”
陈雷是个撩妹高手，至今单身，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还经常跟女人约炮，所以我要提醒下他。以他的魅力，可不是高姗姗的那些男同事能比的。
过了一会儿陈雷回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开车的缘故，他发的是语音，“放心好了，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最好。”我回了过去，继续研究案子。
周三的庭审很顺利，我最大限度地为客户维护了权益。
回到律所，陈雷第一时间来到我的办公室问我打赢了吗？我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他对我竖起大拇指笑道：“真行！”
又叫我晚上请他吃饭庆祝一下，我说改天吧？今晚有安排了。因为今晚我已跟高姗姗约好了，在她的住处涮火锅。
“跟谁啊？男的女的？”陈雷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他故作认真地说道：“子菲，你如果真要搞外遇，绝对不许找别人，必须是我。”
我使劲忍住笑，盯着他说道：“滚！”
陈雷离去后，我刚坐下，就接到了我姨妈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我妈又回重庆了，想见我。这么多年以来，姨妈一直充当着我和我妈之间的传声筒。
我不假思索就给回绝了。姨妈耐着性子说道：“子菲啊！她毕竟是你的妈妈，这么多年了，你就只见过她一次。你就算不原谅她，也该体谅一下她那颗母亲的心吧？”
我想了想，说道：“好，我跟她见面。”
我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我现在有了跟她当年同样的经历。我想知道，她当年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下午四点，我按照姨妈发给我的地址来到我妈的住处，那是位于渝北某个高档小区的一套花园洋房。
我按下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美妇，身穿一套名贵裙装，一头大波浪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
“子、子菲，你来啦？”她眼含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对彼此的相貌既陌生又熟悉。
我妈二十一岁时生下了我，今年五十二岁了，可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再加上保养得很好的肌肤、时尚的穿着，可谓风韵犹存。虽然她是我姨妈的姐姐，但比我姨妈显得年轻多了，可见她在美国的日子过得不错。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她连忙说道：“子菲，快进来，进来坐……”
我跟着她进了屋，四处打量了一番。房子很大，装修足够豪华，家具、电器等也很高档。我不知道这套房子是她买的还是租的，或者是她的某个朋友借给她暂住的。
“子菲，你坐啊！”我妈招呼道。
我这才坐了下来，看向她。她蛮敢露的，乳沟很深，胸部依然浑圆挺拔，一点不像五十来岁老女人的乳房。我在心里不屑地说道，什么年龄了还穿成这样？真够风骚的。
“子菲，你还好吗？”我妈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冷冷地点了点头。我妈又说道：“我听你姨妈说，你现在成了你们律所的执业律师了，是吗？”
我从小到大，所有的情况，她都是从我姨妈那打听到的。我又点了下头，继续不说话。
“你喝咖啡……”我妈尴尬地说道，“刚给你泡的。”
我端起咖啡呡了一口，问道：“能跟我说说，你当年是怎么出轨又出柜的吗？”
我妈一下怔住了，喃喃地说道：“你……你都知道啦？”
我冷笑道：“当然。”
“是你爸，还是你姨妈告诉你的？”
“他们谁都没有说，是我自己知道的。”
我妈怔怔地看着我，看了半晌才说道：“如果你想听，那妈妈就告诉你。”
于是，她给我说了她当年和那位阿姨的事。那时她俩是一个单位的同事，那位阿姨比她小几岁，后来慢慢地跟她发展成了同性情人的关系。
那个阿姨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同，所以一直没有谈恋爱，更没有结婚。她们年轻时所处的那个年代，给予同性恋的环境比现在更为严苛，所以她们爱得很小心，也爱得很辛苦。
为了能在一个宽松、自由的环境里相爱，那个阿姨去了美国，两年后我妈抛下我们父女也去了美国，和她的情人团聚。
“你爱过爸爸吗？”我冷声问道。
她想了想，说道：“我过去是爱过他，或者说我以为爱他。可自从遇到了你江阿姨，我才发现，我其实爱的是女人。”
我知道，现在的我，正在走我妈当年的老路。我问道：“难道，同性的爱情，比亲情更重要吗？以至于你宁愿抛夫弃女、远离故土，也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妈抹了一下眼泪，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反正就觉得自己离开她就活不了，所以……”
她说到这里呜咽起来，止住哭又说道：“对不起，子菲，妈妈对不起你……”
说到这里又哽咽难言。过了好一会儿，她笑道：“你和……那个高文超，你们现在还好吗？”
我真想把桌上的咖啡泼到她的脸上，对她说，拜你的基因所赐，你女儿现在也爱上了一个女孩，像你当年那样背着自己的老公跟她在一起了。
“挺好的。”我说道。
“听你姨妈说，你们现在还没要孩子，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吗？”我妈又问道。
“我们打算过一两年要孩子。”我淡然说道。
“太好了，子菲，我跟你说，女人生孩子要趁早，超过三十五岁就是高龄产妇了。要说你现在三十一了，已经有点大了……”
我妈显得有些兴奋，“等你生了孩子，妈帮你带。”
我冷冷地说道：“不必了，真有了孩子，我们会把他送到徐州给他的爷爷、奶奶带。”
“哦，这样啊？”我妈说道，既失望又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她，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她说准备在重庆长住，这套房子是几年前她和江阿姨回国时买下的。我又问她，那个江阿姨没跟她一起回国吗？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衣着时尚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看到我后，有些惊讶地说道：“哟！来客人了？”

10、
进来的这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一头好看的短发，容貌、身材都蛮好的，肩上挎着一个香奈尔的包包，手里拎着两个购物袋，好像刚刚购物归来。
“她是我的女儿子菲。”我妈说道，又对我说道，“这是你江阿姨。”
“哦，子菲啊？你好、你好，我是江梅。”江梅笑道，热情地向我伸出了右手，“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都长这么大了。”
“你好。”我淡然一笑，跟她握了一下手。
对于这个让我爸失去结发之妻、让我从小没有妈妈的女人，我现在虽然已谈不上有多恨，但绝无好感。要我叫她阿姨，怎么叫得出口？
“刚才，我已经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了子菲，其实她也早已知道了。”
“哦，是吗？”
江梅好像并不觉得唐突，也丝毫不感到尴尬，淡然地一笑，在我们身旁坐下。我妈对她微笑道，“梅梅，你的事谈完了？”
“嗯，谈完了，还逛了逛街，买了两件衣服……”江梅拿起我妈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说道，“对了，宝贝，也给你买了一件。”
她说着从一个购物袋里拿出了一条裙子，搁在我妈身上比划。我妈笑道：“好啦！一会儿再试。”
“嗯，好。”江梅笑道，又把裙子放进了购物袋里。
两人说着话，我妈看江梅的眼神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含情脉脉。我在心里想，她俩在一起都二十几年了，还这么恩爱！恐怕我妈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爸吧？
我又猜她俩之间，这个江梅一定是T，我妈一定是P。
我一时想到了我和高姗姗，我俩之间谁是T谁是P呢？我觉得我俩都很女人，并没有明显的T、P之分。
“那你们母女俩先聊着，我就不打扰了，上去洗个澡。”江梅说道。
我妈微笑点头，“嗯，你去。”
江梅凑到我妈跟前，在她的嘴上亲了一下，我妈有些尴尬地看向我。
江梅站起来对我笑道，“子菲，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她微微一笑，向楼上走去。
江梅上楼后，我站起来说道：“我先走了。”
“你不跟我们吃饭了吗？”我妈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失落。
我说道：“不了，还有事。”
我妈在我身后叫住了我，“乖乖……”
她在我小时候总是这样称呼我。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你还在恨妈妈吗？”
“没有，只是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一边开车一边思索。我不得不承认，我在吃我妈和江梅的醋，尤其是看到她们那么恩爱的样子。
我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对我妈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可我还是忍不住嫉妒她和江梅，自打我知道我妈是一个同性恋后，直到现在，一直如此。难道在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放不下我妈？
而且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妈最爱的，永远都是她的同性情人，而不是我这个女儿。
原来女人之间的同性之爱，比异性之间来得更加的痴迷和深沉，以至于不顾一切。而我和高姗姗之间，以后是否也是这样呢？
我在某个大型超市跟下班赶来的高姗姗汇合，一起采买涮火锅的食材，买完后开车回到高姗姗的住处。
我们决定先做一场爱，再弄火锅，于是脱光衣服进了浴室。
花洒下，我们拥吻、爱抚，如胶似漆、缠绵悱恻。她从我身后深入到了我那里面，一边驱动手指一边说道：“叫爸爸。”
我笑道：“讨厌啦！”
她说道：“快点叫。”
意乱情迷之中，我喊道：“爸爸。”
她又说道：“说爸爸操我。”
于是我说道：“爸爸操我。”
她魅惑地笑了，一只手在下面动着，另一只握住了我的乳房。我扭头，迎上她的芳唇，和她热吻不止……
我有了高潮后，也用嘴让她到了高潮，擦干净身子来到床上，相拥着说话。
我把今天跟我妈见面的情形给高姗姗说了，一想到她当年对我的抛弃，我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高姗姗安慰了我一会儿，把我抱在怀里柔声说道：“宝贝，就算你没有了全世界，但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眼含泪水，和她相视一笑，吻在了一起。末了，高姗姗说道：“我肚子饿了，我们起来弄火锅吧？”
于是我们起床穿上衣服，开始七手八脚地弄火锅。我问高姗姗，昨晚陈雷送她回家的时候聊了些什么？她说就聊了些普通的话题，没聊什么特别的，还说陈大哥挺热情、挺幽默的。
很快，一顿丰盛的火锅大餐上桌了，我和高姗姗相对而坐。因为我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家，所以我俩都喝的饮料。
高姗姗举起杯子说道：“姐，祝贺你又打赢了一场官司，也祝贺我俩的开始。”
我笑了一下，举起杯子与她碰杯，在心里想，既然有了开始，那么在什么时候结束呢？如果没有结束，难道和她一直这样下去？我是一个有家庭的女人，也有着相当不错的职业，如果要我像我妈那样，为了同性之间的爱情抛弃家庭，并承受世俗非议的眼光，我又怎能做到？
想到这个，我心里竟有些惆怅。高姗姗问道：“姐，你怎么啦？心不在焉似的。”
我笑道：“没事，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俩吃好喝好。”
“嗯，吃好喝好。”高姗姗笑道，给我拈了一片烫好的羊肉。
吃了一会儿，我们又说起了我妈和她的同性情人。我说道：“你是没看到，她俩有多肉麻，居然当着我的面亲嘴，还一口一个宝贝。我妈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也不嫌害臊？”
高姗姗笑道：“人家感情好嘛！给你洒狗粮呢！再说了，她们长期呆在国外，外国人不是随时随地都亲来亲去的吗？”
她又问道：“对了，姐，听你的描述，在阿姨和那个江梅的关系中，阿姨应该是P，江梅是T，对吧？”
我埋头在油碟里涮一片毛肚，笑道：“我猜也是这样。”
高姗姗笑问道：“姐，那你说，咱俩谁是T谁是P啊？”
我笑道：“当然我是T啦！”
高姗姗不服气地说道：“才不是呢！我是T，你是P。”
我俩嘻嘻哈哈地争了起来。高姗姗说道：“要说呢！你更成熟懂事，也比较御姐，对我的照顾也更多一些，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应该是T。但是……”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又说道：“在床上我比较主动，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我更像T，你比较像P。”
“好、好，你是T，你个男人婆。”我笑道。
“你才是男人婆呢！”高姗姗喊道，我俩又是一阵嘻嘻哈哈。
吃完火锅收拾了一番，我们又来到床上温柔缠绵。之后我才离开那里，开车回家。
打那天以后，我常在高姗姗的住处跟她幽会。我每次都是下班后去她那里，我们一起做饭、吃饭，吃完饭做爱，有时是先做爱，然后出去吃饭。
那段时间，是这么多年以来我最开心的日子，和老公在一起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尽管内疚和不安时常浮上心头，依然无法阻止我一次又一次地和高姗姗温柔缠绵。
但每一次和高姗姗分开后，我都会陷入到新一轮的内疚和不安之中。我觉得对不起老公，同时也惶恐于自己深陷同性恋的泥潭不能自拔。
我不知道我和高姗姗这样偷偷摸摸地在一起，能维持多久？以及这件事将来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我想结束，却欲罢不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