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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九岁美艳女领导(70-74)

发布日期 : 2023-08-20     作者 : 陈莫言     人气 : 2672

70、
一个月很快又过去了,我的《在江边》终于得以出版,安叔果然买了好几十本,让安孝东邮寄到他的那些亲朋好友和熟人同事的手中。
安晓玫也买了若干本,送给她的同事和员工们,就连上海总公司的大老板文董也读到了我的这本书,还给我打来了电话表示祝贺。
安晓玫告诉我,广州分公司的人都说,没想到陈哥还是个大才子,他们居然跟一个作家共过事。就连那个被我打过的马总也看了这本书,并被深深地感动了。他跟安晓玫说,过去他小看了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司机,没想到这么有才华,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感这么丰富,他输给我,心服口服。
但我的内心却充满了担忧,因为这一个月以来,庄姨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有恶化的迹象,医生说,如果不能尽快找到配型成功的骨髓,恐怕不容乐观。
但庄姨说什么也不许我和庄幼婷把这件事告诉其他的人,庄幼婷哭了又哭,却无可奈何。我只得安慰她,有我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庄姨离开她。
我心里很矛盾,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让安叔和安孝敏知道此事,只得决定,最多再等半个月,如果情况没有好转,我将违背庄姨的意愿,将她的病情向家人们公开。
九月中旬,又一个周末来临。因为安晓玫去了上海总公司,我决定去一趟万州。二十四年了,我还从来没有回去过,当年我离开那里时,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如今已是历经沧桑的中年大叔。
二十四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我个人,犹如蝴蝶飞过沧海。
我决定周五就过去,在那边呆两天,四处走走,好好回忆一下过去的时光。虽然它们曾经让我不堪回首,却是我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安孝敏的电话,她说她也要去万州,问能不能搭我的顺风车?我问她怎么知道我要去万州?她说是安晓玫告诉她的,她要回去参加一个老师的寿宴,正好周五这天她没课,想跟我结伴同行。
于是,次日上午,我把车开到了安孝敏那栋别墅的楼下。
等了一会儿,她拖着一个小号拉杆箱出来了,肩上挎着一个香奈尔的包。
今天的她,特别的光彩照人。上穿一件米黄色的长袖丝绸衬衣,衣领下像男人打领带那般,系了一条印花丝巾,下穿一条蔚蓝色的修身喇叭裤,衬衣的下摆扎在裤腰里,脚蹬一双高跟皮鞋,再配上那头飘逸的中长秀发,整个人看上去柔美动人、高挑婀娜,优雅中又有几分英姿飒爽,美得动人心魄。
“兴言,你吃早饭了吗?我给你带了点牛奶、面包。”
我把她的拉杆箱往后备箱里放的时候,安孝敏问道。
“吃过了,我们出发吧!”我说着,和安孝敏上了车,往小区外开去。
一路上,我们的情绪都很好,有说有笑,聊起了我的那本新书。实际上,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在这部小说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而其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虽然不能完全说是我和安孝敏,但确实是以我和她为原型。
安孝敏问我,为什么最后把男主给写死了?我说,这是一个悲情的故事,应该有一个悲剧结尾,坦率地说,我在写作的过程中曾经犹豫过,到底是让男主死,还是让女主死?最后我决定,让女主活下来,而男主带着对女主无限的眷恋,去到另一个世界。
安孝敏却不以为然,她认为这个结局对女主不公,因为带着永失爱人的悲伤活在这个世上,比死去更加令人痛苦。
中途在垫江休息了一会儿,简单地吃了一顿午餐。重新出发时,安孝敏说换她来开,于是我坐到了副驾位上。
随着万州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就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凝重。到了这时我才明白,安孝敏为什么要替我开车,因为她知道我在临近万州之时,必然心潮澎湃。
“你还好吧?”她腾出右手,握了握我的手问道。
我微微一笑,“没事。”
“要不,先去陈叔和周姨的墓看看?”她又说道。
我想了下,点了点头。自从当年离开万州后,我一次也没有回去过,也从来没有去父母的墓前祭奠过。这么多年以来,每逢清明节,都是安叔、杨叔和安孝敏给我父母扫的墓。
从高速公路下道后,车子直奔安葬着我父母的陵园。
甫一来到父母的墓前,看着墓碑上他们的遗像和名字,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爸,妈,我回来了……儿子不孝,在外漂泊了二十四年,直到今天才来看望你们,儿子不孝啊!”
安孝敏跪在我身旁,也是泪流满面,手搁在我的背上安慰我。
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幕一幕的重现于我的脑海。父亲的惨死,母亲的抑郁而亡,父亲背负上的盗窃犯的名声,母亲和我因此而被人们肆意嘲笑、讥骂的经历,这一切,此刻让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爸,你不是盗窃犯,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是盗窃犯呢?妈,如果不是因为爸的事,你也不会死得那么早……”
我难以为继,匍匐了下去,额头抵在地上,一边用手捶打地面,一边失声痛哭,“爸,妈,我好想你们,儿子想你们啊!”
已哭成了泪人的安孝敏俯身搂着我,呜咽道:“兴言,你别这样,陈叔和周姨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啊!”
她使劲把我的身体抬起来,将我的头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安慰我。我在她的怀抱中,痛哭不止……
我们哭了很久,然后在墓前又坐了很久,这才离开。
出了陵园,驱车来到厂子原来的家属区。如今,这里已是面目全非,以前的那些小平房和老旧的楼房全已拆迁完,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住宅楼。
安孝敏带着我四处转了转,一路走,一路给我指,以前的安家在哪、杨家在哪,最后来到了我和父母居住的那栋小平房所在的地方。
面对现在的高楼,我们在那里伫立良久,各自的心头,又浮现起二十四年前的那晚,所发生的事。那晚,我和安孝敏在这里初尝禁果,次日天还未亮,我就弃她而去,这一别,就是二十三年。
眼泪,又从我的脸上流下,安孝敏也是泪流不止。
“你知道吗?兴言哥哥……”她流着泪看向我,“你走后的那些日子,我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看看,看你回来没有,每次都哭得很伤心……”
她抽泣了一下,又说道,“此后的岁月里,即使这里已经拆迁了,我也每年来这里一次,希望看到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着她的话,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幕幕的场景。
少女时代的她,站在那栋小平房的门外,默默地流泪。
青年时代的她,站在这里面对一片工地,默默地流泪。
如今的她,依然站在这里,泪流满面。
想着这些,我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流。良久,安孝敏擦去泪水,说道:“兴言哥哥,我们走吧?”
上了车,我问她去哪?她说去她父母家,今晚我们住那儿。
我有些为难地说道:“家里又没别的人,我们两个都住在那里,不方便吧?”
她看着我,颇有些无奈,“我们是兄妹,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瓜田李下,还是算了吧?我去住宾馆。”我说道,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她只得拿起手机,“行,我给你订酒店。”
本来我叫安孝敏订个普通的酒店就行了,可她订了个离安叔家不远的五星级酒店。
我说就睡个觉,何必这么破费?她说想让我住得舒服些。我想把钱补给她,被她坚决拒绝了。

71、
我们在安叔家坐了会儿,华灯初上之时,到小区外面找了家万州烤鱼吃晚饭。
安孝敏问我明天是怎么安排的?我说四处逛逛。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参加老师的寿宴吧?”
我笑了下,“那么多人我都不认识,算了……”
“咋不认识了?毛校长也教过你和一凡的啊!”
“毛校长?”我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就是教化学的毛老师,我们那届毕业后没多久,她开始在子弟中学当领导,直到从校长的位置上退休。”
“哦,我想起来了,毛老师也教过你们这一届啊?”我问道。
高中三年,我的化学老师确实是一位姓毛的女教师,我记得她的课讲得非常好。
安孝敏说道:“本来她不会教我,她把你们这一届送毕业后,又回过头来带高一。我不是上完高一后休学了一年吗?留了一级,上高二时成为了她的学生,她当时是我们的班主任。所以,你过去的老师六十大寿,你不该去朝贺一下吗?”
她又鼓动道:“大不了你吃完午饭就离开,想去哪逛去哪逛,我留在那陪老师。”
我还是不大想去,“可能人家毛老师都不记得我了。”
“咋不记得?爸给她也寄了一本《在江边》呢!”
“爸跟毛老师认识?”
“当然啦!”安孝敏露出骄傲的神色,“我是毛老师的得意学生,爸跟她挺熟的。”
次日,我跟着安孝敏来到了毛老师办寿宴的酒楼。当年我们就读的子弟中学,后来划归了地方,毛老师在这个学校执教了三十几年,可谓育人无数、桃李芬芳。
一进大厅,就看到毛老师正坐在靠近典礼台的一张大圆桌旁,身旁围满了人,估计大多是她的学生,正谈笑风生。
“孝敏,快来!”毛老师一看到安孝敏,就站起来笑逐颜开地招呼道。
“老师!”安孝敏喊了一声,风姿绰约地走了过去。我跟在她后面。
“哎呀!孝敏啊!想死老师了。”
“老师,我也想您。”
师生俩亲热地拥抱。看得出来,毛老师很喜欢她的这个学生,她搂着安孝敏笑道:“孝敏啊!你能来我真高兴。”
安孝敏笑道:“老师,瞧您说的,您六十大寿,我能不来吗?”
“就是,就是……”毛老师很开心,拍着安孝敏的背说道,“你可是老师这一生,最得意的学生……之一,呵呵……”
“哎呀!毛老师……”旁边一个学生说道,“谁不知道您最喜欢的就是孝敏,她是您自认的最得意的学生,何必为了照顾我们几个的感受,加个之一呢?”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说话的正是安孝敏的同学,曾来参加过我的婚礼的李萍。
“哎,这我就不否认了……”毛老师搂着安孝敏的肩笑道,“孝敏确实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可能在我教过的学生当中,她不是混得最好的,可综合各方面来看,她确实是我最引以为豪的学生。”
“老师,您别这么说。”安孝敏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她双手挽住毛老师的胳膊,“老师,我给您带了个人来,他也是您的学生,您还记得他吗?”
她说着看向我,毛老师和其他人也都看向我。
毛老师端详了我半天,显然已经想不起来了,安孝敏在她的耳畔提醒道:“我爸给您寄过他写的书。”
“哦!陈兴言,我们的大作家来了……”毛老师呵呵笑道,向我伸出了手。
我握住她的手笑道:“毛老师,您好!”
毛老师笑道:“我记得,你跟杨一凡是一个班的吧?”
“是的,毛老师,您记性真好。”我笑道,心说你把杨一凡倒是记得很清楚。不过也难怪,当年杨一凡的成绩比我好,虽然没安孝敏那么好,但也是老师们心中的好学生。
毛老师右手握住我的手,左手在我的手背上拍着说道:“你岳父寄给我的那本书,我看了,写得真好,我都看哭了……”
她又叹道:“我们学校出过著名的学者,出过成功的商人,也出过身居高位的政府官员,没想到,还出了你这样一位优秀的作家,呵呵。”
我连忙说道:“毛老师,您过奖了,我还称不上作家,更谈不上优秀。”
“兴言,你就别谦虚了,孝敏爸爸给我爸也寄了一本你的书,写得确实好。对了,早知道你要来,我就把书带来,请你签个名。”李萍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安孝敏一直挽着毛老师,笑盈盈地看着我,仿佛在说,我带你来,带对了吧?
宴席开始后,我和安孝敏跟毛老师坐在一桌。
来宾很多,不停的有人来向毛老师敬酒。毛老师不喝酒,都是以水代酒回敬来敬酒的人。
也有不少人听说我是作家,过来跟我喝酒,一来二去,我喝了不少。安孝敏怕我喝醉,就不让我再喝了,还屡次跟别人说我酒量浅,不能再喝了。遇到有些好劝酒的,她就替我喝。
一个女同学打趣道:“孝敏,你把你妹夫照顾得真好。”
安孝敏不动声色地笑道:“是我带他来的,不把他照顾好了,怎么跟我妹交代啊?”
席间,邻座的李萍悄悄问安孝敏,“你跟杨一凡离了也有大半年了,有什么打算没?”
安孝敏微微一笑,“没什么打算。”
李萍“切”了一声,说道:“我可听说了,有个特有钱的钻石王老五在追你……”
“你听谁说的?”
“你甭管我听谁说的,反正我有渠道,你就说有这事没?”
“没有。”
“跟我还装?没劲。反正我劝你,该抓住的机会要抓住,别看你现在刚四十,还算年轻漂亮,女人老得快,等过几年,你再照照镜子……”
“行了,别说了,啰哩啰嗦的,跟更年期到了似的。”
“你说谁更年期呢?”
“说你呢!”
“你才更年期呢!”
两个女人悄悄地嘻嘻哈哈起来。一个六十几岁的老男人来到我们这一桌,举着酒杯对毛老师说道:“毛校长,我敬您,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他的话刚一传入我的耳畔,我就在心中一震。这个声音,不就是我结婚那天,在卫生间里听到的议论我爸的那个声音吗?
自从那天以后,那个声音常常萦绕在我的耳畔,挥之不去。我一直渴望着重新听到这个声音,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听到了。
我的心,不禁砰砰地跳起来。
“爸,你少喝点。”老男人敬完毛老师以后,李萍对他说道。
我又是一惊,原来这个人还是李萍的父亲。
李萍的爸爸对女儿说道:“瞧你说的,敬毛校长的酒,我能不喝吗?”
李萍说道:“我是说,这之后的酒,你少喝点。”
“知道、知道……”李萍爸爸说着,看到了安孝敏,对她笑道,“哟!敏敏,你在这桌呢!”
安孝敏问候道:“李叔好!”
“你爸最近身体怎样?挺好的吧?”
这个李叔跟安孝敏寒暄了几句,回他那一桌去了。
我悄悄问安孝敏,“李萍的爸爸也跟毛老师认识?”
安孝敏说道:“对啊!李叔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后来还当过几年副校长,你不认识他?”
我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了。”
此后我不时偷偷瞄向李叔,等待和他单独说话的机会。
我觉得,他对我爸真正的死因,一定知道内情,就算知道得并不全面,至少也是略知一二。即便是蛛丝马迹,我也不能放过。
三十多年了,当我感到自己正在逼近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时,竟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使劲抑制住内心翻滚的波涛。

72、
宴席快结束时,李叔过来跟毛老师告辞。待他离去后,我对安孝敏说道:“我先走了。”
她有些诧异,问道:“这么急啊?干嘛去?”
“回头跟你说。我喝了酒,车留给你。”我摸出车钥匙递给了安孝敏。
她又问我回这里吃晚饭吗?我说到时再说,又向毛老师辞了行,匆匆出了酒楼。
“李叔,请留步。”我追上李叔说道。
他转身诧异地看着我,“你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老安家的姑爷,陈……陈兴言,我还参加过你的婚礼呢!”
“是的,李叔……”我说道,“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能借一步说话吗?”
李叔看了一下手表,好像在赶时间,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好,那我就不跟您啰嗦了……”我左右看了看,单刀直入,“我爸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显得很吃惊,迟疑了一下说道:“兴言呐!都过去三十多年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
“甭管过去多少年,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上……”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如果您知道内情,请您务必告诉我。”
李叔的脸上现出一丝惊慌,他讪笑道:“我哪知道什么内情?当年厂保卫处不是说了吗?说你爸在……那啥的时候,摔死在厂里的废旧金属物资堆放场。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啊!我也只知道这些。”
我盯着他,沉声说道:“你还记得我结婚那天吗?你当时在卫生间跟一个人说了一些话,关于我爸的,全都被我听到了。”
李叔更慌张了,装模作样地说道:“你结婚那天?我说什么了?”
“你当时说,我爸没有偷厂里的东西,他是被冤枉的。”
李叔又讪笑道:“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记得了?兴言,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盯着他,“我听得真真切切。”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隐约听到是个女人打来的,问他到哪了?李叔说道:“就快到了,你在那等着。”
李叔挂断电话,对我笑道:“兴言,你看我这,有点急事,得马上走了,咱爷俩回头聊。”
他说着急匆匆地走到他的车旁,拉开了车门,又对我说道:“兴言,你老丈人寄给我的那本书,我看了,写得不错。”
说完钻进车里,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位。我更加确定他知道我爸之死的内情,却苦于无法撬开他的嘴。
正无计可施之时,一辆出租车开到了我身旁下客。
我灵机一动,钻进车里,指着正在停车场出口扫描缴费的李叔的车说道:“师傅,跟上那辆车。”
出租车一路紧跟李叔的车,他在途中接了一个五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人上车,继续前行,往江边的方向开去。
一直跟到长江边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李叔的车停了下来。我也叫司机停车,付了车费下车,躲在远处悄悄观察。
没多一会儿,李叔的车轻轻地摇晃起来。不用猜,我都知道他和那个老女人在车里干什么?心说六十多岁都有孙子的人了,还在这里玩车震,可以啊!
我拿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猫着腰悄悄地向那辆车潜伏过去,来到车头一边拍一边往车里看。
只见副驾位上,李叔正伏在老女人身上用力,老女人闭着眼睛、揽着李叔的脖子,一脸的陶醉,正嗯嗯啊啊个不停。
“宝贝,舒不舒服?”李叔喘道。
老女人呻吟着说道:“舒服死了,人家都高潮啦!”
李叔又问道:“是你老公干你爽,还是我干你爽?”
老女人又呻吟道:“当然是你干我爽啦!死鬼硬都硬不起来……”
我不禁暗自好笑。老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我后惊叫了一声。李叔回过头来,也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提裤子。
他下车对着仍然拿着手机拍摄的我扑过来,“陈兴言,你干嘛?”
我躲开他的进攻,将手机揣进裤兜里,笑道:“李叔,你真是宝刀不老啊!”
李叔又向我扑来,“把手机给我……”
我三两下将他制住,一手扭住他的手腕,一手卡住他的后脖颈,说道:“别费劲了,你就算年轻三十岁也不是我的对手。”
“疼、疼,兴言,你轻点……”李叔连声告饶。
我看到老女人下了车,惊恐地看着我们。我松开李叔说道:“叫你的姘头走,咱俩单独谈谈。”
李叔只好支走老女人。我又对老女人说道:“大姐,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但如果你敢报警,刚才的这段视频就会传到网上,被你的熟人甚至是老公、孩子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不会的、不会的……”老女人被吓得屁滚尿流,边走边说道,还回头望了我们几眼。
我又将手机在李叔眼前晃了晃,微笑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事了吧?”
李叔哭丧着脸说道:“兴言,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盯了他一会儿,说道:“好,我不勉强你,我现在就把这段视频发到李萍的手机上。”
“别、别、别……”李叔拽住我的手哀求道。
然后他长叹了一声,说道:“好吧!我就把我听到的都告诉你,但我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
我冷声说道:“你不用保证,只需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但绝对不许有保留,否则你知道后果。”
李叔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大约是十年前,我和厂里的章驼背喝酒,他喝醉后,向我说了一件往事……”
在我的盯视下,李叔继续说道:“他说,二十多年前你爸出事的那天半夜,他也在厂里的废旧金属物资堆放场,想偷点东西出去买,发现有三个人在废料场的高处争吵。因为天黑,他看不清楚那三个人的脸,但凭声音能听出他们是谁,都是厂里的人,其中一个是你爸……”
“当时你爸和那两个人吵得很凶,好像是在阻止他们偷厂里的东西,其中一个人威胁你爸说,我他妈弄死你。忽然之间,你爸从高处跌落下来,落到了一堆钢筋上,一动不动。那两个人也吓坏了,喊着你爸的名字从上面跑下来,跑到你爸身边摇晃他,可你爸还是没有反应。”
“其中一人说,他死了,咱们跑吧!另一人犹豫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跟着那人跑了。”
我问道:“我爸是怎么掉下来的?章驼背说过吗?”
李叔点了点头,“他说过,是被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给推下来的。”
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问道:“章驼背说了那两个人是谁吗?”
李叔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他没说。”
我点头道:“好,我把视频发给李萍。”
他赶紧制止我,说道:“兴言,我劝你到此为止吧!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对你对他们都没好处。”
我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心砰砰直跳,抱着一丝侥幸祈求老天千万别让我猜对了,“这个和你无关,说!”
李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埋头说道:“他们两个是你曾经的养父,一个是你现在的岳父安卫国,另一个是安卫国的亲家杨烈。”
尽管之前我已猜到了,可当这些话传入耳中时,我还是犹如被雷击了一般,呆若木鸡。

73、
过了好一会儿,我强忍泪水,问道:“章驼背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李叔说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章驼背,他说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不敢,他没办法说清楚自己为什么半夜三更出现在金属废料场。第二个是,他因为长得丑陋,在厂里常被人嘲笑甚至是欺负,那时你岳父经常替他出头,他一直对你岳父心存感激,所以不愿意举报他……”
“后来随着时间越久,他越不敢报,怕承担知情不报的罪名。那天他和我喝酒的时候,说这件事在他心里压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压得他很难受……”
我仍抱有一丝侥幸,问道:“李叔,这事会不会是章驼背喝醉了,胡乱说的?”
李叔摇了摇头,“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第二天趁章驼背酒醒后去找他,问他昨晚跟我说的事是不是真的?他说是真的,因为这事在他心里憋了二十多年,昨晚索性说了出来。”
“我当时跟章驼背说,这事过去二十多年了,已经超出法律的追溯期了,老安和老杨已不会受到制裁。过去老安对你不薄,跟我的关系也挺好的,为了他和老杨的名声,这事咱俩谁也别说,就让它烂在肚子里……”
我悲愤地说道:“为了他们的名声?他们的名声重要,难道我爸的名声就不重要了?为了他们的名声,就要我爸连死了还要背负三十多年盗窃犯的罪名?”
李叔连忙说道:“兴言,你、你别激动,毕竟你爸早已不在了,你岳父和你杨叔还活着嘛!”
“是啊!我爸死了,他们还活着……”我欲哭无泪,握紧了拳头,又问李叔,“还有个问题,章驼背到底看没看清楚,当时是谁把我爸推下来的?”
李叔一拍大腿,叹道:“唉!索性都给你说了吧!脖子都进去了还怕脑袋不成?”
他在我的注视下说道:“当时虽然天黑,章驼背看不清人,但从声音他能辨别出,把你爸推下高处的,是你岳父,当时喊着你爸的名字率先从高处跑下来的,也是他……”
听着李叔的话,我的心乱得要命。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当有一天我了解到我爸死亡的真相时,竟然浮出两个害死我爸,并让他白白背负了三十多年盗窃犯罪名的仇人,而这两个仇人,竟然是曾经对我恩重如山的养父。
我擦了下溢出眼眶的泪水,说道:“章驼背呢?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李叔叹道:“见不到啰!他死了,死了好几年了。”
我问是怎么死的?李叔说是喝酒醉死的,章驼背是个孤人,无妻无子,死在家里三天了,才被人发现。
我又想起了我结婚的那天下午,问道:“李叔,既然你叫章驼背把这事烂在你俩的肚子里,那你干嘛在我结婚的那天,又对别人透露?”
李叔说道:“我当时喝了不少酒,话赶话说到这儿来后,差点失言。不过当时我没继续往下说,只是说听说你爸是被冤枉的,具体的也不清楚。”
我扬起手机对他说道:“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今天说的全是谎话,是出于和我岳父有矛盾故意挑拨,你知道后果吧?”
李叔苦着脸说道:“兴言,我跟你岳父哪有什么矛盾?不仅没有,我和他的关系一向很好,年轻那会儿他还帮我打过架,否则他也不可能给我寄你写的书了。”
他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指着我的手机说道:“兴言,这个……可以删了吧?”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再等等,说不定哪天,我还要请你帮我作证呢?到时你不愿帮我怎么办?”
李叔急迫地说道:“兴言,你还想怎样?你到底是他俩养大的,而且都过去三十多年了,法律已经制裁不了他们了。”
我冰冷的目光盯向李叔,“法律是制裁不了他们了,可良心呢?他们不应该承受良心的煎熬吗?不应该为此接受道德的审判,并承担名誉上的惩罚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受到良心的谴责?”李叔反问道,“当年你住在杨家时,你杨叔把一凡那小子抓过来就打、拽过来就骂,他是因为什么?直到现在,一凡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因为这事对他老子有意见。”
“还有,自你那年失踪后,你岳父以前多豪爽、多活跃的一个人,生生地变得沉默寡言了,而且因为你的事,他老婆也跟别的男人跑了,沦为全厂人嘲笑的对象……”
李叔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唉!他们也不容易啊!”
我盯着李叔质问道:“他们不容易,我爸就容易吗?那些年我和我妈就容易吗?我爸不仅失去了生命,还失去了名誉。我妈是怎么死的?你们不知道吗?”
我顿了顿,冷冷地说道:“他们只是为他们犯下的罪行,付出了一点点代价而已。而这点代价,比起我们这一家人的人亡家破,根本不算什么。”
李叔看了我半晌,说道:“孩子,听叔一句劝,这事算了吧?那几年他们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又跟玫玫结了婚,就算你不为他们着想,也不为你老婆着想?”
“虽然你过去吃过很多苦,但现在混得这么好,成了著名的作家,还娶了个天仙般的老婆,他们的年纪都大了,都是六十几岁的老人了……看在玫玫的面上,别再追究了,成吗?叔求你了。”
我不禁在心中纠结,是啊!安晓玫那么爱我,安孝敏也对我一片痴情,姐妹俩可以说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女人,我真的要向她们的父亲报复吗?
“兴言,兴言……”
李叔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说道:“李叔,你别再说了,这事我心里有数。”
他唉声叹气了一番,说道:“那你,能不能先把这段视频删了?”
我笑了笑,“先不急,我要你保证两件事。第一,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在征得我同意前,绝对不许对任何人说。第二,如果哪一天我需要你说了,你不能保持沉默。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这个视频永不见天日,明白了吗?”
李叔无奈地央求道:“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偶然听到这些破事了吗?你何苦这么要挟我?”
我拍着他的肩说道:“李叔,你现在没有选择。”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得大醉,安孝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微信也没回,后来索性关机了。
我的耳畔一直回响着李叔说的那些话。直到今天,我才彻底明白,为什么当初安叔和杨叔执意要收养我,还对我那么好?原来都是出于良心上的不安。
而我这一生最爱戴和尊敬的两位老人,竟然是害得我父亲身亡,并让他蒙受不白之冤的仇人。
老天真是太会捉弄人了。对我像对亲儿子般照料和保护的,是他们。把我父亲从高处推下造成他死亡,并在那个雨夜把他一个人扔在冰冷的钢筋堆上逃之夭夭的,也是他们。
我该怎么办?是向他们讨回公道,并让他们从此身败名裂?还是将这一切深埋在心底,继续和他们以家人相处,就当三十多年前的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一时之间,养育之恩和杀父之仇,让我不知何去何从。
醉醺醺地回到酒店,路过大厅时,安孝敏从沙发上站起来喊道:“兴言……”
看着这个对我掏心掏肺、无微不至的女人,我在心里悲叹,为什么我最爱的女人,从小到大爱着的女人,却是害死我父亲的仇人的女儿?
“兴言,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她走到我的身边问道。
我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不用你管。”
继续往里走。安孝敏追了上来,“兴言,你怎么啦?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突然驻足,盯着她恶狠狠地说道:“走开,不想看到你。”
她惊讶而幽怨地盯着我,“你到底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她在我的身后喊道:“兴言……”
就在这时,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兴言!”安孝敏惊呼道,跑到我身边蹲下,将我抱在怀里。
大厅里一片哗然,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和一个服务生过开帮忙,“他怎么啦?”
安孝敏一边在我的衣兜里摸药,一边说道:“他犯病了,请给我一点水。”
服务生很快拿来一瓶矿泉水,在大堂经理的协助下,安孝敏喂我服下了药。
“女士,送您先生去医院吧?他好像蛮严重的。”大堂经理说道。
“不用,休息下就好了,能帮我把他扶上去吗?”安孝敏说道。

74、
躺在房间里的床上,我听到大堂经理说道:“还是送您先生去医院看看吧?大家也好放心。”
安孝敏说道:“他是梅尼埃综合症犯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保证,他有任何事,都和你们酒店无关。”
大堂经理连忙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行,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请随时和我们联系。”
“好的,谢谢。”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到了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情景。他们忽然不见了,我到处找他们,听到他们呼唤我的名字,可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们。
猛然间看到他们在远处,对着我笑,还对我招手。我喊着爸爸、妈妈,向他们跑去,可一阵风吹来,他们又不见了。
这是二十几年来,我常常做的一个梦,每次醒来,都泪洒枕边。
“爸,妈!”我大喊着,坐了起来,从梦中醒来。
安孝敏坐在床沿上,双手搂着我说道:“兴言,你怎么啦?又梦到陈叔和周姨了吗?”
我没有理她,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做的那个梦,耳畔回响着李叔今天对我说的那些话,顿时泪如雨下。
我仿佛看到,在那个雨夜,我爸孤零零地躺在钢筋堆上去,一根钢筋从他的头部穿过。我仿佛又看到,我妈在临终之际对我说,兴言,你爸不是盗窃犯,他不是……
“爸,妈!”我哀呼着、恸哭着,陷入到巨大的悲痛中。
安孝敏将我的头搂在怀里,泪流满面,“兴言,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
末了,她替我擦拭泪水,我忽然搂住她,吻住了那对芳唇。
“兴言,不要,别这样……”她躲避着、挣扎着,想推开我,却被我压到了床上。
渐渐地,她不再抗拒,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和我吻在了一起。
热吻的间隙,安孝敏问我下午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没有说话,脱着她的衣服,也脱自己的,然后进入了她的深处。
当我在她的那里面抽送时,她流下了泪水,在我的耳畔呻吟着说道:“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我又一次吻住她的双唇,下面更加用力的动起来,直至把她送到高潮。在我射之前,她叫我别射到里面,于是我退出来,射到了她的肚子上。
之后我离开她的身体,说了一声“对不起”,下床进了卫生间。
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我双手扶墙,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安孝敏走了进来,从身后抱住我,那对美乳紧贴着我的后背。她喃喃地说道:“兴言,你今天到底去哪了?怎么出去了半天,就变成这样了?”
她说着哭了起来,“你告诉我好吗?我好担心你……”
她的楚楚可怜让我于心不忍。我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擦拭她的泪水,“没什么,我去江边走了走,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有些伤感,一个人喝了很多酒。”
她梨花带雨地看着我,问道:“真的吗?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她也对我笑了下,双手揽住我的腰,依偎在我怀里。
“我知道,我们这样很对不起玫玫……”她在我的怀中喃喃地说着,“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每当我看到你,就想和你在一起。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他是你妹妹的男人,你不能爱他,不能跟他在一起,可我还是……”
她又哭了。我捧起她的脸,凝视着那双泪眸,柔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这不是她的错,即使我是她的妹夫,她依然爱我,还跟我上床,仍然不是她的错。即使我知道了她是我的仇人的女儿,我还是爱她,想跟她在一起,也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我伏下头,吻住了那对芳唇。我们拥吻良久,分开时,安孝敏流着泪说道:“兴言哥哥,我只要这一夜,就让今夜属于我们两个吧?等天亮了,我就把你还给玫玫,你还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妹夫,还是玫玫的老公,可以吗?”
我在心里想,是的,就这一夜。也许等到明天来临,一切都将结束。
“好。”我点了一下头。
她嫣然一笑,往手心里挤了一些沐浴露,“我帮你洗……”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说道。
“你别动,我帮你就好了。”她娇媚地看了我一眼,开始往我身上抹沐浴露。
她抹得很仔细,还一边抹,一边为我搓洗,不放过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就像母亲帮年幼的儿子洗澡。我在她的手里,又一次勃起了。
她取下花洒,替我冲干净那个地方的沐浴露,然后蹲下来含入口中,一下一下地吞吐。
她做得很细致,也很耐心,屡屡深喉。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搂住我的脖颈,在我耳畔娇喘着说道:“要我……”
我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到盥洗台上,蹲在那两条张开的美腿之间,对着那里亲了很久。
她呻吟着,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抚摸我的脑勺,看着我在她的腿间埋头耕耘,悦耳的吟声飘荡在浴室里。
我了站起来,一边和她接吻,一边进入潮水泛滥的深处。
“敏敏,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生日快乐!”我暂离她的双唇,凝视着她说道。再过两天,她就满四十岁了。
她搂着我的脖子,意乱情迷,“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当然,从未忘记……”我微微一笑,一边缓缓地抽送,一边说道,“那年,我走的时候,你还未满十六岁,我在武汉度过了你十六岁的生日。当时我买了一个蛋糕,在上面插上蜡烛,对着烛火说,敏敏,十六岁生日快乐。但我知道,那时的你,又怎会快乐呢?”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每年我都要以这样的方式,一个人给你过生日。敏敏,十七岁生日快乐。敏敏,十八岁生日快乐……直到去年,敏敏,三十九岁生日快乐。”
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流着泪,凝视着我,“兴言,下辈子吧?下辈子让我好好爱你。这辈子我爱不了你,绝对不会爱上任何男人,也不会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我们一边哭,一边做爱。在浴室做了会儿,擦干身子来到床上,我戴上酒店提供的套子继续跟她做,直到她又来了一次高潮,射到了套子里。
云收雨毕,安孝敏依偎在我怀里,喃喃地对我述说,我婚礼的那天,她好想穿着婚纱的是她,好想新娘子是她,好想嫁给我的是她。
她说着流下了泪水,“你还记得那天我帮玫玫试婚纱吗?当时我穿着婚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心里想,如果此刻我不是帮妹妹试婚纱,而是帮我自己试,那该多好!”
她禁不住哽咽,“当时绮姗说,我是世上最美的新娘。听着她的话,我真的好想哭……”
她的美丽和哀愁,令我心碎,只能把她抱在怀里,默默地安慰她。
那晚,我们又做了一次,做得缠绵悱恻、如胶似漆,最后我射在了她的嘴里和脸上……
天刚佛晓,安孝敏赤身裸体地坐在床边,凝视着睡梦中的我,不停地流泪。
良久,她擦去泪水、穿上衣服,怀着万般不舍的心情离开了房间。
上午我醒来后,看到了安孝敏留给我的字条,“我去坐高铁了。以后,我们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
我将那张字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一时心乱如麻。
我开车来到陵园,又一次站在父母的墓前,流着泪在心里拼命地问他们,“爸,妈,我该怎么办?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川流不息的长江日复一日从这座小城穿城而过。我漫步在江边,此时细雨霏霏。
从江面上传来一阵轮船的汽笛声,好似来自天边,却又近在耳畔。我看到一个少妇沿着江岸从远处向我跑来,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一边跑一边哭。
她是跑向位于下游岸边的废旧金属物资堆放场,她的丈夫正躺在那里。正在上游码头仓库值夜班的她,刚刚得知噩耗。
她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依然哭泣着,直至从我身边跑过。
我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妈,妈……”
眼泪从我那张被雨水淋湿的脸庞上,仿佛划过了三十多年的岁月,滚落下来……

(未完待续)

相关评论

2023-08-20 22:31:47
情节峰回路转、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2023-08-21 10:33:50
@yexiaohan 谢谢欣赏

2023-08-21 12:53:14
我要说前面看到安杨两那么维护陈就猜到陈父的死和他们有关系会不会说我马后炮,不过还真没猜到他们是直接凶手

2023-08-21 20:01:12
@ls1937 不是马后炮,细心的读者应能从前面的描写中看出蛛丝马迹

2023-08-22 14:32:50
看得心惊,都不忍心看下去,好难啊!

2023-08-22 15:08:50
小说吗?

2023-08-23 19:20:58
跟我当初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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