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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妈妈俏女儿(91-95)

发布日期 : 2023-10-23     作者 : 陈莫言     人气 : 2532
91、
回到西安后,我每天都要跟远在韩国的安冰洁视频,与她互诉相思之情,并嘱咐她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还跟她说,不要跟自己的爸爸和外公、外婆以及舅舅闹得太僵了,他们那样做,也是出于对你的爱,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会想通的。
尽管我对于安冰洁韩国家人们的态度是否能有转变,心里并没有底,却只能这样给她打气。
安冰洁说她好想我,好想快点毕业,恨不得明天就飞到我身边。我们都数着日子盼着那一天早点到来……
我也跟家里人说了我和安冰洁的事,并表示即便有再大的艰难险阻,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马子非主动提出他和女朋友从我的那套房子里搬走,搬回来跟陈美兰、李飞宇和陈思庭住在一起,给我和安冰洁腾地儿。
我跟他说,你俩安心在那里住着,我和安冰洁跟你妈、你叔一起住相互有个照应,挺好的,那套房子本来就是给你结婚用的。
可马子非说,他今年二十五岁了,该独立了,不能老是依靠老妈和老舅,他已在看房子,买了后就跟女朋友把婚事办了。
陈美兰也说,她准备把以前的老房子卖掉,作为首付帮马子非按揭一套房子。我见母子俩决心已定,也就不再坚持。我觉得给马子非一点压力也好,有利于他的成长。
于是马子非和女朋友搬到了我当初买给他们母子的那套房子,我搬进了小两口腾出来的那套房子。但我没开伙,基本上每天都是到小马哥快餐店或陈美兰那里吃,顺便看看陈思庭。
崔敏婷三周年忌日那天,我去深圳在她的墓前坐了很久,问她是否能体谅我和安冰洁的事,或者是否也像其他人那样责怪我们?
我仿佛听到崔敏婷说,“浩言,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活着的人总不能为死去的人而活着。你也不可能单身一辈子,把你交给冰洁,以及把冰洁交给你,于我而言其实挺好的。”
当晚我做了一个奇怪而绮丽的梦,梦见我和崔敏婷、安冰洁母女俩一起做爱,那对母女在我身下娇柔婉转,说不尽的千娇百媚。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竟在梦中射在了内裤里,射了一裤裆……
我想,那对母女花男人若得其一,已经一生夫复何求了,能同时拥有她俩,也只能存在于梦中了。
毕业的日子临近时,有一天安冰洁忽然跟我说,她的护照不见了,是她的阿姨(安太太)趁她不在家时偷偷拿走的。她还说这是爸爸、外公、外婆和舅舅四个人一起合计的,目的是阻止她回中国。
安冰洁气愤极了,跟家人们大闹了一通。尽管我也很着急,还是尽力劝她保持冷静,好好地跟家里人沟通,以求得到他们的谅解。实在不行,比原计划晚一点回中国也不是不行。
安冰洁说她等不了那么久,如果她不能按时回中国,我就去韩国找她,跟家人们斗争到底。我同意了。
几天后,安冰洁又说她拿回护照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明天就飞中国,反正毕业论文和毕业创作都已通过了,让同学在毕业典礼上代她领毕业证。
我劝她既然护照拿到了,不用这么急,还是按原计划等参加完了毕业典礼再过来。
好说歹说,那丫头总算依了我。但这个决定后来让我后悔莫及,如果我能预知后面的事,那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同意她提前回中国的计划。
随着相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和安冰洁都沉浸在即将重逢和长相厮守的喜悦与憧憬中。
六月中旬的一天,是安冰洁从韩国回中国的日子,她将从仁川直飞西安。
那天安冰洁从家里出发去机场时,跟我联系过一次。但从那以后,直到我去咸阳机场接她,一直杳无音讯,我也联系不上她。
我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不会有事的,可能只是因为某种无关紧要的偶然因素才导致失联,一会儿我一定能在出港的人流中看到她。
可那天直到最后一趟航班落地,一个出港的人都没有了,我依然没有等到安冰洁,也依然联系不上她。
我心急如焚,而又满腹狐疑,难道她没有赶上航班,亦或临时有事没有启程?但为什么又联系不上她呢?难道是被韩国那边的家人拘禁起来了?
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陈美兰和李飞宇正带着陈思庭等在那里,夫妇俩已做好了一桌饭菜等着给安冰洁接风,见我一个人回来,大感意外。
听我说了以后,陈美兰安慰我不会有事的,兴许那丫头明天就会联系你,或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两口子跟我说了会儿,忧心忡忡地带着陈思庭走了。
一夜无眠。翌日早上继续拨打安冰洁的手机,仍处于关机状态。
我拨打航空公司的电话,经过层层查询,得知安冰洁昨天并未在仁川登机。我稍微松了一口,这至少说明她还在韩国国内,但苦于我没有韩国安、车两个家庭任何人的手机号码,难于打听到安冰洁的消息。
我决定再等一天,如果依然没有她的音信,我明天就去韩国找她,好在我上次去韩国的签证还没有到期,不用重新申请,可直接飞过去。
当晚我决定不能再等了,但由于这段时间是中国人去韩国旅游的旺季,几天内飞往韩国的机票均已售罄,只得推迟出发的时间。
那些天我度日如年,也不断拨打安冰洁的手机,依然无法接通,只能依靠安眠药入眠。
终于等到出发的那天,我登上了飞往韩国的航班。
抵达仁川国际机场时,已是晚上,我打了个车直奔首尔市内安冰洁那套房子所在的大厦。
可安冰洁并没有在家,到楼下管理处询问,管理员说几天前的清晨看到安小姐拿着行李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过。
我又打车去了车敏贤的豪宅,按了会儿门铃,门禁机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记得是那个中年女管家。
对方问我找谁?因为之前来过这里两次,中年女管家也跟我见过,于是我说我是陈浩言,请问安冰洁小姐在这里没有?
“哦,浩言西呐!冰洁西不在这里。”中年女管家不紧不慢地应付我。
我又问她知道安冰洁现在哪里吗?我一直联系不上她,今天从中国特意赶了过来。她说不知道。
“那个,不好意思,能让我进去吗?”我央求道。
“抱歉,家里人都睡了,不方便。”中年女管家说完这句后,挂断了门禁对讲系统。
我笃定中年女管家没有对我说实话,关于安冰洁,她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直觉告诉我,安冰洁一定在这栋豪宅里。
我又按下了门铃,门禁机里依然是那个中年女管家的声音,她再次告诉我安冰洁不在这里,也再次拒绝了让我进去的请求。
我无处可去,只得坐在马路对面守株待兔,希翼能看到安冰洁从这栋豪宅里走出来,或者看到某个车家的人,揪住对方询问。
我忽然念头一闪,对着豪宅里大喊,“冰洁,你在里面吗?冰洁,你说话呀!”
一连喊了几声,那个中年女管家出来了,对我没好气地说道:“陈先生,这里是高档住宅区,你再这样扰民,我们可报警了。”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急切地说道:“求求你了,让我见见冰洁,或者告诉我她在哪?”
“陈先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冰洁西不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
中年女管家挣脱我的手,进豪宅关上了门。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又坐到了马路边。
可天公不作美,偏巧下起了大雨。这一片都是一栋一栋的私人住宅,没地方躲雨,我很快被淋成了落汤鸡,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时我并不知道,就在我刚才大喊大叫时,以及我坐在雨中时,豪宅的某个房间里,车敏贤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冷眼看着我。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落地玻璃窗里,安冰洁看着我泪流满面……
豪宅的门又打开了,中年女管家撑着一把伞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伞。
她走到我面前苦口婆心地说道:“陈先生,你走吧!冰洁真的不在这里,你这样等下去一点用都没有。”
我打了个喷嚏,坚定地说道:“见不到冰洁,我哪都不去。”
中年女管家叹息了一声,把手里的伞交给我后,转身走了。我道了一声谢,将伞撑在头顶,顿时好受多了。
与此同时,豪宅里,金东赫对车敏贤哀求道:“大舅哥,我求你了,就让他进来吧!”
“是啊!老公……”一旁的韩尚美也说道,“你总不能让他淋一夜的雨吧?”
车敏贤仍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这时,朴英姬进来对哥哥说道:“欧巴,冰洁求你让浩言西进屋,但她也说了,绝不会见他。”

92、
尽管雨很大,我浑身都湿透了,但因为这些天的折腾令我身心俱疲,竟坐在伞下昏昏欲睡。
“浩言西……”随着喊声,我睁眼一看,只见金东赫撑着伞跑过来。
“东赫西……”我怔怔地看着这个韩国男人。
“浩言西,走,跟我进屋……”
他见我仍怔在那里,挥手道:“走啊!愣着干啥?”
我这才起身,一手撑伞,一手拎着拉杆箱,跟金东赫进了那栋豪宅。
金东赫说先带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但我坚持第一时间见到安冰洁。
车敏贤那间宽敞、豪华的书房里,这位韩国著名餐饮集团的主事人,对我诉说了一切。
几天前,也就是我和安冰洁约定的她去中国的日子,安冰洁在去机场的路上遭遇了车祸,双腿神经严重受损,虽不用截肢,但医生说她这辈子都很难站起来了。
也就是说,从那天开始,她成了终身与轮椅为伴、日常生活需要人照顾的残疾人。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同时在心里痛悔不已,如果那天我让她提前去中国,也许她就不会遭遇这个飞来横祸了。
“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耳畔响起车敏贤的怒斥,“如果她不去中国找你,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她也不会残疾……”
怒不可遏的车敏贤作势向我扑来,被韩尚美和金东赫劝阻了。
眼泪扑簌簌地从我脸上滑落,喃喃自语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车敏贤冷声说道:“有倒是有,医生说,可以选择双腿截肢,再戴上假肢,那样就能站起来,也可以适当地走路。可冰洁说什么都不同意……”
他又怒视着我,“别说她了,她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又有谁愿意看到她肢体残缺?你这个混蛋,这都是拜你所赐啊!”
韩尚美说道:“老公,你别这样说浩言西,他也不想的,这都是天灾人祸。”
“是啊!大舅哥……”金东赫也说道。
车敏贤厉声道:“都给我闭嘴,冰洁都这样了,你们还要帮这个中国人说话吗?”
那俩顿时噤若寒蝉。我忽然说道:“冰洁呢?她在哪?我要见她……”
车敏贤冷笑道:“你见了她又怎样?能改变这一切吗?也就是说几句安慰、鼓励她的话,有用吗?对于一个双腿残废的人,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不是要鼓励她,安慰她……”我看向车敏贤,以十分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要和她在一起,照顾她,守候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三个人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车敏贤说道:“你省省吧!就算你现在是这样想的,可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有多艰难,你想过吗?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现在倒是心血来潮、义不容辞,可时间久了,你厌烦了,那时一拍屁股走了,冰洁怎么办?让她再一次承受打击吗?”
“浩言西……”韩尚美对我说道,“我觉得我老公的话有道理。依我看,趁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你就顺坡下驴吧?你也大老远地从中国来了,尽到这份心和责任了。这样对你、对冰洁都好。其实……”
她看了车敏贤一眼,又对我说道:“其实冰洁并不希望你这样对她,一是她不愿你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二是她根本不愿拖累你……”
我打断韩尚美说道:“不,她并没有拖累我,相反是在成全我,因为得到冰洁,和她生活在一起,是我余生唯一的梦想,无论她是健全的,还是残疾的,对我来说,她都是冰洁,这个世上我唯一想要的女人。”
三个人相互看对方一眼,沉默不语。我又说道:“请把冰洁交给我,请同意她和我结婚,无论是在韩国也好,还是回到中国也好,我都会用我的整颗心,整个余生,来对冰洁好,照顾她,爱她,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或者对我缺乏信心,那么我可以向天起誓,我会一辈子对冰洁好,一辈子当她的腿。”
韩尚美看着我流下了眼泪,金东赫也是眼眶湿润,两个人都看向车敏贤。
“老公……”韩尚美流泪说道,“自从冰洁出事后,申家人除了去医院看过她一次,再没出现过,这么多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车敏贤仍一言不发,我注意到他的眼中,泛起了一抹动容,但很快消失了。他对金东赫冷冷地说道:“送他去机场,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大舅哥……”金东赫不忍而又无奈地说道。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车敏贤严厉地盯着妹夫,又扭头喊道,“载赫,载赫……”
一个年轻男子应声进了书房,他是车敏贤的私人助理兼司机(那年我陪崔敏婷来韩国时,就是他开车和金东赫来机场接的我们),恭敬地说道:“会长……”
车敏贤对来人说道:“你带人,送陈浩言先生去机场。如果他不从,就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等他的签证到期了,把他交给警察处理……”
他说着盯向我,“到时候不愁他赖在韩国不走。”
“是,会长。”年轻男子说着向我走来。
“等等……”我喊道,又对车敏贤说道:“敏贤,你要我怎么向你证明呢?如果你觉得刚才我说的那些还不够……”
我抓起了刚才就看好的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随着韩尚美的惊呼声,车敏贤对我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浩言西,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金东赫惊道。
我抬手将水果刀搁在自己的脖子上,对作势扑上来的年轻男子喊道:“别过来!”
年轻男子只好止住了步伐。我又看着车敏贤,“我对老天发誓,如果我做不到我说的,那么我的这条命,有如此腿。”
话音未落,我一刀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顿时血顺着裤子往下流。
韩尚美发出了一声惊叫,金东赫也惊叫道:“浩言西……”
我拔出刀,随着血水溅起,将刀扔掉,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并推开了试图搀扶我的年轻男子,出了书房。
“冰洁,你在哪?冰洁,你在哪?”我在豪宅里胡乱走动,边走边喊。
金东赫和那个年轻男人紧跟着我,我不顾他们的劝阻,依然大喊大叫,“冰洁,你听到了吗?”
另一个房间里,已从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通过监控系统目睹了这一幕的安冰洁,此时坐在轮椅上哭成了泪人。
安太太抱着她对一旁的安在勋流泪道:“你看到了吗?他有多爱我们的女儿,可能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冰洁的男人了。”
安在勋长叹了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安冰洁哭着挣开继母的搂抱,转动轮椅想出房间,被安在勋夫妇拦住了。她在父母的怀抱中泣不成声,哭着喊道:“我要见他,让我见他……”
我仿佛听到了安冰洁的声音,喊了一声“冰洁”,向某个房间走去,却因为连日来的担忧、缺乏睡眠、旅途劳顿以及刚才的淋雨和失血,昏倒在了金东赫的怀里。
“浩言西,浩言西……”他抱着我焦急地唤道。
“浩言,你怎么啦?赶紧送医院……”耳畔传来崔父的声音……
当我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安冰洁正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她一下抱着我哭了。
我搂着她,待她止住哭,微笑道:“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安冰洁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哭着说道:“你傻啊?居然采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博取我家里人的同意。”
我笑道:“当时你舅舅要强行送我去机场,还说如果我不从就把我关起来,一直关到签证过期把我交给警察遣送回国,我一着急,只好出此下策。不过虽然过程比较狼狈……对了……”
我问道:“他们同意了吗?”
安冰洁含泪笑道:“你说呢?”
我松了一口气,笑道:“但结果还是不错的。”
她打了我一下,娇嗔地笑道:“我的腿本来就废了,你再把自己的腿干废,以后咱俩谁照顾谁啊?”
“必须是我照顾你啊!”我正色说道,“我就是爬,也要爬着照顾你。”
她笑道:“贫嘴。”
“哎?对了……”我掀开被子往里面看,“我没被截肢吧?”
“讨厌啦!”她又打了我一下,一边娇笑,一边抹泪……

93、
我把这事打电话告诉了陈美兰,并说自己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对安冰洁的怜悯和同情,而是因为我爱她。
陈美兰流泪道:“浩言,虽然我不愿意你跟一个残疾人生活在一起,并照顾她一辈子,但我认为你做得对,姐支持你。另外,思庭你不用担心,我和飞宇会照顾好他的,飞宇很喜欢这孩子。你就安心呆在那边,照顾好冰洁,好好地和她生活。”
就这样,我留在了韩国,和安冰洁住在她的那套房子里。
每天我悉心照料安冰洁,伺候她的吃喝拉撒,帮她洗澡,推她出去散步,并每天给她做腿部按摩。她的这双腿那么美,如果肌肉萎缩了就太可惜了,而且会彻底失去走路的希望。
有时我也带她出去看看风景以及写生,并定期带她去医院复健,我还在家里安装了一套复健的设施。
虽然医生说希望很渺茫,但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退一步讲,即便她永远都不能走路,这些复健措施至少能帮她保持形体。
更多的时候,我们宅在家里,各自画画,享受创作的宁静和快乐。这也是我们赖以为生的工作,我画的大部分画都寄到国内的画廊售卖,毕竟我在韩国还没什么名气,安冰洁就不同了,她的一幅画在韩国能卖到不菲的价格。
安在勋夫妇也常过来,看看我们,帮我们做一些事情。
到这时,安冰洁改称安太太为欧妈、欧蒙尼了。这些年,安太太在忍受了多年老公不忠带给她的困扰,以及她和老公膝下无子女的落寞和孤寂后,终于在五十多岁的年龄收获了一个女儿,也算是苦尽甘来。
我和安冰洁还领了结婚证,并凭此申请我在韩国的永居权,以后我们可以韩国住住,中国住住,而不用我每次来韩国都要办签证。
一个周末,我和安冰洁举行了简约而又隆重的婚礼。这是我此生第一次当新郎,在我前两段的婚姻中,我和江美云以及我和崔敏婷都没有举行过婚礼。
参加的人比较少,除了崔父、车母、车敏贤夫妇、金东赫夫妇和安在勋夫妇外,也就是车家和安家的一些亲朋好友,以及安冰洁在韩国读大学时要好的同学,地点在车敏贤的豪宅里。
当然,来宾们并不知道我曾经是新娘母亲的老公。
婚礼尽管简约,仍不失隆重。安冰洁穿上了婚纱,我也身着礼服,家人们也都是盛装出席,事先还在车宅的后花园精心布置了一番,搭建了主婚台和婚庆门什么的,并请来了牧师为我们主婚、证婚。
韩国作为一个历史上在夹缝中生存的国家,受中国、日本和西方的影响都很大。他们一方面把一些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东西保持得很好(比如姓中国的百家姓,中小学生都要通过韩语繁体字也就是汉语繁体字考试,官方及正式文件均须使用汉字等),并延续着被日本殖民时期的生活习俗(比如睡榻榻米,有限公司叫株式会社,公司的组织和结构也完全沿袭日本株式会社的组织和结构等),一方面又相当西化,比如将圣诞节定为国家法定节日等,请牧师来主持婚礼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在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声中,以及家人们和来宾们的注视下,安冰洁坐在轮椅上被安在勋推着向我走来时,她化着精致的妆容,戴着头纱,一袭白色的婚纱,双峰耸立、乳沟深陷,实在是美得令人心醉,如同古希腊神话中宙斯神庙里的圣女。
我站在那里微笑迎接我的新娘,安冰洁也一直看着我笑,眸中噙满了泪水。
那一瞬,在我眼里尽管她不能走路,却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而我也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新婚之夜,我帮安冰洁洗完澡,把她抱到床上正准备给她换上干净的内裤和睡衣裤,她忽然说道:“老公,我们做爱吧?”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自从我来韩国找她,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跟她做过。我以为她下肢瘫痪后,再也没办法做爱了。
她对我笑道:“我只是从大腿这里往下,失去知觉了而已,大腿根部以上,跟以前还是一样的……”
她又娇媚地看着我笑,“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怎能不洞房呢?再说那么久没做过了,你就不想吗?”
我微微一笑,脱光衣服抱着她热吻、爱抚,嘴唇在她那曼妙的娇躯上四处游走,最后抵达那两条美腿之间。
随着我的亲吻、舔舐,蜜唇湿润了,小豆豆也挺立了,我探上来,进入到了她的里面。
“我已经进来了,感觉到了吗?”我一边缓缓地抽送,一边问道。
“嗯……”安冰洁心醉神迷地说道,“好大、好硬,让人家好充实。”
我逐渐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并加大了力度,她渐入佳境,娇声呻吟起来。
考虑到她已行动不便,我一直只用一种姿势跟她做,直到她高潮……
我射了后,安冰洁依偎在我怀里,说道:“真好,我还可以跟你做爱。”
我抽着事后烟,搂着她笑道:“就算你不能跟我做爱了,我也爱你,也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有一天下午,我在画室画画,安冰洁在露台上画,忽然她叫我,“老公,过来帮我看看,提点意见。”
我放下画笔来到露台上,站在轮椅后跟安冰洁探讨了一番,她笑道:“老师毕竟是老师,现在你依然可以当我的老师。”
我笑道:“以你现在的水平,我哪还有资格教你?不过是发表一点自己的见解而已。”
“假谦虚……”她说着用画笔在我脸上划了一下。
“嘿!敢偷袭我。”我用右手指尖沾了一点颜料,往她脸上抹。
安冰洁娇笑着躲避,不让我抹到。我顺势抱住了她,耳鬓厮磨间,我将左手从她上衣胸前的隙开处伸了进去,伸进奶罩握住了一只美乳。
“干嘛?大庭广众之下摸人家的奶……”她依然娇笑道。
我又握住另一只,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来的大庭广众?”
她扭头看向远处,“对面的大厦那么多窗户呢!”
“隔那么远,谁能看到我摸你了?”我笑道,把手拿了出来。
“老公……”她看着我娇媚地笑,“画累了没?不如劳逸结合一下?”
我明白她意思,笑道:“那就……劳逸结合一下呗!”
我推着她往卧室走去,她娇声笑着,手伸上来拍我的脸颊……
卧室的大床上,在安冰洁千娇百媚的呻吟声中,我畅快淋漓地射了,从她的深处抽出来,撸掉灌满了万千子孙的套子扔在地上。
这时,我听到她叹息了一声,问她怎么了?她幽幽地说道:“好想为你生个孩子,可惜我这身子……”
她说得没错,她现在生活不能自理,需要我全方位的照顾,又怎能怀孩子、生孩子,以及照顾这个孩子呢?
我抱着她安慰道:“没关系,我们现在这样很好,我有你就足够了。”
在车敏贤的帮助下,我们盘下了一个画廊,既卖自己的画,也卖别人的画。不过画廊的大老板还是车敏贤,我们相当于他的合伙人。
自从盘下画廊后,我每天载着安冰洁去画廊上班、作画,我们的生活更充实了。
每当我看到安冰洁坐在轮椅上,向顾客或单纯来欣赏画的人介绍那些作品时,她的自信、快乐令我深感欣慰。我甚至觉得,比起残疾前那个郁郁寡欢的少女,现在的她似乎更有活力了。我想,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阿加西(韩语,大叔)……”那天我在前台,帮一个女孩包装她买下的一幅画,她唤道。
“怎么啦?小姐……”我微笑问道。
女孩看向正坐在轮椅上和顾客谈笑风生的安冰洁,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你们是夫妻吗?”
尽管我今年四十六岁了,可看上去顶多四十出头,再加上穿得比较年轻,并不容易被人误认我和安冰洁是父女。
我微笑道:“是的,她是我妻子。”
女孩又说道,“您妻子好美!只可惜……”
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抱歉道:“不好意思啊!”
我微微一笑,继续包画,“没关系。”
女孩又问我,“听您说韩语的口音,不是韩国人吧?您是日本人吗?”
我依然微笑道:“我是中国人……”
当女孩听说我是为了爱一个残疾女孩,从中国远道而来定居在这边时,觉得挺感动、也挺浪漫的。
她又说我看着像个韩国人,如果没听我说话,以为我就是个韩国人。
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我比较帅、也比较时尚。我不置可否,不过我得承认,在韩国的这些日子,我发现韩国人(主要指年轻人以及部分中年人)确实比较时尚,无论男女,大多很爱美,也很会拾掇,喜欢把自己收拾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再加上这个国家的医美技术也比较发达,所以给人满大街帅哥美女的印象。
女孩又问我,“您妻子是韩国人吧?”
我看了安冰洁一眼,点头道:“是啊!不过她出生在中国,并且在中国长大。”
这时坐在轮椅上的安冰洁扭头向我看来,我对她笑了笑,她也嫣然一笑,柔情蜜意在彼此的眸光中流淌……

94、
八月中旬,我的韩国永居权申请下来了,这就意味着我正式成为了一名在韩华侨,可以任意往返于中韩两国之间了。我和安冰洁决定回一趟中国
这天,安在勋开车将我和安冰洁送到了仁川国际机场。
在航站楼旁分别时,安在勋问我一个人行不行,要不送我们到安检口,我说没问题。安太太又嘱咐我一路上照顾好她女儿。
“我会的,阿伯己,欧蒙尼,你们放心吧!”我应道。
对于自己称呼这对只比我大十岁左右的夫妇为父亲、母亲,我并无违和感。
在安在勋的目送下,我背着背包,扶着拉杆箱,安冰洁自己转动轮椅,一起向航站楼里走去。
安冰洁又回头向父母挥手告别,“阿爸,欧妈,再见,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夫妇俩也向我们挥手,安太太还抹了一下眼泪,这才上车开走。
看着这一幕,我在心里想,安冰洁从一生下来就没有亲生父亲,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母亲,如今又父母双全,她和安氏夫妻之间可谓相互成全。
那对夫妻有了牵挂,安冰洁也有了父母之爱,挺好的。
西安这边是马子非来机场接的我们。甫一见面,马子非就对安冰洁喊了一声“小舅妈”,羞得安冰洁笑着连打了他好几下。
马子非先载我们去了我的那套房子,此前陈美兰来这里好好地收拾、布置了一番,拾掇得跟婚房一样。
马子非拿出一套挺高档的夏季男装、一双意大利皮鞋和一件颜色喜庆、款式时髦的裙装,让我们换上,然后拉我们去他的餐馆。
国内的家人们正在那里等我们,除了陈美兰、李飞宇、马子非的女朋友,高艺娜和菲利普也带着高欣童在半个多月前回来了。
之前逝去老男人在他生前所立的遗嘱中,尽管被原配逼着将国内的几乎所有资产都给了原配及其子女,仍留了少许房产给高艺娜母女。
老男人死后遗孀一直霸着这点房产不放手,并向高艺娜隐瞒了遗嘱,好在律所通知了她。于是高艺娜通过国内的律师提起诉讼,前段时间法院判下来了,母女俩这次回国主要是为了继承遗产而来。
为此,高欣童还和老男人的子女做了旁系血亲的DNA鉴定,以证明她确实是老男人所生。而这一结果,也给我一直以来的猜测画上了句号。
在上海办完遗产继承手续后,高艺娜又带着女儿去老男人的墓前祭奠了一番,然后一家人来到西安,一是看望父母、哥哥,二是跟我们相聚。
上海房价奇贵,估计这趟下来高艺娜怎么着也入手两三千万了吧?不过这是她应得的。
当年她耗费青春年华从老男人那里换来的在深圳的房产,都被老男人变卖抵给法国的银行和债主了。不仅如此,她还不离不弃地照顾和陪伴痴傻、瘫痪的老男人度过了生命的最后时光,并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对于高艺娜的付出,上海的这点房产和波尔多的那套房子,算是有所弥补,可以说实至名归、好人有好报。
据说高艺娜的哥哥高大维及其女朋友今天也在场。
我的衣服、鞋子是陈美兰和李飞宇送的,安冰洁的裙装是马子非和他女朋友的心意,都价格不菲,权当送我们的新婚礼物。
我和安冰洁更衣后,她又化了个妆,跟着马子非去了他的餐馆。
家人们正等在那里为我们接风,也相当于是在这边给我们举行一个小小的庆婚宴。
这天为了接待我们,小马哥快餐店没有开业,但店里坐了不少人。
我刚把安冰洁抱到轮椅上,就听到有人唤我,只见高艺娜从店里出来走向我。
她又留起了一头时尚、漂亮的中短发,今年她三十二岁了,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身材还是那样骄人,而且在一身紧身体恤衫和牛仔裤的勾勒下,双峰高耸,丰臀挺翘,腰细腿长,比过去更火辣了,简直是犯规。
“浩言……”高艺娜又唤了一声,声音有点哽咽,过来跟我拥抱,那对豪乳隔着衣服紧贴到了我的身上。
坐在轮椅上的安冰洁笑盈盈地看着我们。跟我拥抱完后,高艺娜又俯身抱住了安冰洁,“冰洁……”
安冰洁也抱着对方,“艺娜姐姐……”
我一时想起了她俩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当时高艺娜正一丝不挂地给我当人体模特,被忽然闯入的那时还叫赵冰洁的、少女时代的安冰洁给看光了,场面颇为尴尬。
五年过去了,现在想来,恍若隔世,亦宛如昨日。
“嘿!浩言,我的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随着喊声,菲利普走了过来,与我紧紧拥抱。
这个法国中年男人还是那么地热情爽朗,“上次在法国输给你后,我一直盼望着我们之间再来一场足球比赛,我要向你复仇。现在机会来了,你准备好了吗?我的朋友。”
我微微一笑,“随时奉陪。”
高艺娜和安冰洁看着我们都笑了。我的干女儿高欣童一直在旁边盯着我,她今年四岁了,更高更漂亮了,也越来越像高艺娜。我将她抱起来,亲了两口。
“童童,叫干爸啊!你那天不是跟我说,想中国爸爸了吗?”高艺娜对女儿说道。
高欣童这才叫了,我又亲了她一口。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我得知,夫妻俩的小儿子太小,只有五个多月,难以长途飞行,所以这次没有跟爸爸、妈妈和姐姐来中国,而是委托给菲利普的妹妹在照顾。
陈美兰带着我儿子陈思庭也出来了,她俯身对侄子说道:“去爸爸那儿。”
我又抱起陈思庭亲了几口。陈美兰也俯身跟安冰洁拥抱,这对年龄相差了二十六岁的大姑子和弟媳妇各自喜极而泣。
在大伙儿的簇拥下,我和安冰洁进了店里,落地玻璃窗上和墙壁上贴上了红色的囍字,还挂了几个印有囍字的大红灯笼,充满了喜庆的氛围。这些都是马子非和他女朋友布置的。
李飞宇正在厨房炒菜,马子非的女朋友在给他打下手,他在厨房门口给我们打了个招呼,“浩言,冰洁,先坐会儿……”
“浩言……”高大维跟我握手,并把他的女朋友介绍给了我。
高大维的女朋友蛮年轻的,也挺漂亮,比高艺娜还小好几岁。我也向他俩介绍了安冰洁。
丰盛的菜肴都上桌了,除了陈美兰带着高欣童、陈思庭这两个小孩子坐小桌,众人都围桌而坐,高大维兄妹趁开席前,拿出了送我的新婚礼物。
作为咖啡店老板,高大维送了我一套精美的咖啡壶和咖啡杯,这个对我来说非常适用,因为我和安冰洁创作时,少不了喝咖啡。
高艺娜和菲利普送我的是波尔多当地的手工艺品,以及一件法国足球巨星姆巴佩的正版签名球衣。
尽管我事先声明大家切莫随礼,我分文不取,还是收下了这些情深义重的贺礼。
接风宴兼庆婚宴正式开始前,我发表了一番简短的致辞,被亲情、友情感动得几度哽咽,坐在身旁的安冰洁握住我的手以示劝慰。
众人纷纷祝贺我们新婚快乐。宴席开始后,大伙儿大快朵颐,边吃边聊。
李飞宇问菲利普吃得惯中国菜吗?他很在意别人对他厨艺的评价。菲利普说吃得惯,在法国时艺娜经常做中餐,他又对李飞宇竖起了大拇指,“飞宇,你的菜做得很棒,非常好吃。”
李飞宇开心地笑了,“好吃就多吃点。”
马子非女朋友笑道:“李叔,你咋广告词都出来了呢?”
众人皆笑。高艺娜问高欣童,李叔叔做的菜好不好吃啊?小丫头用法语跟母亲交流。于是高艺娜对女儿说道:“宝贝,说汉语,现在我们是在中国。”
高欣童这才改用汉语说道:“李叔叔的菜比妈妈做的好吃。”
众人又都笑了,李飞宇更是喜笑颜开。陈美兰对高欣童很是喜欢,不停跟她说话,小丫头也很大方、开朗。不过她老忘记说中文,又或许是她觉得用法语表达更方便,经常搞得陈美兰一头雾水,每当这时高艺娜都要给陈美兰充当翻译,并提醒女儿说中文。
席间菲利普邀请我们这次跟他和高艺娜一起去法国,就当是我和安冰洁度蜜月,他又说安冰洁是韩国护照,去包括法国在内的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不需要签证。而我拥有韩国永居权,韩国和法国都是申根签证的缔约国,我只需去法国领事馆办个简单的手续就可以了,比走国内的程序快很多。
我以韩国那边的画廊不能扔给员工太久为由,予以了婉拒,同时邀请菲利普和高艺娜带着孩子跟我们去韩国玩一段时间,他俩的法国护照去韩国同样不需要签证,方便得很。
但菲利普说他也不能离开诊所太长时间,而且艺娜也不放心把儿子交给他妹妹照顾那么久。于是我们只得约定以后再找时间相聚。
宴席快结束时,李飞宇提议下午去他教书的中学怀旧,现在正值暑假期间学校没人。众人无不同意。
在座的人当中,我、陈美兰、高家兄妹和马子非,都曾在那所学校念过书,我和李飞宇还在那教过书,而李飞宇至今是那里的体育老师,所以大家对于李飞宇的提议纷纷响应。

95、
吃完饭,一行十二人(十个大人加两个孩子)开三辆车去了那所学校。
如今学校已从过去的西安XX厂子弟中学,更名为西安市XX中学。李飞宇是学校的老师,保安自然是未加阻拦放了行。
甫一进入校园,我就禁不住心潮澎湃,十八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回到这里。
十八年前,我蒙冤离去、远赴深圳,这十八年中我经历了太多的事。经历了第一任妻子和朋友对我的背叛和算计,经历了我和第二任妻子刻骨铭心的相知相爱和她的被害身亡,如今我带着第三任妻子以及我的两个孩子又回到了这里。陪伴在我身边的,还有当年我因她而蒙冤、后来我又和她发生了一段情并成为一生至交的那个女孩。
我不禁泪湿眼眶,李飞宇拍着我的肩安慰,他是最能理解我此时这份心情的人。
同样心潮澎湃的还有高艺娜,可能此时她想到了当年被父母逼着诬陷我企图性侵她,并由此造成了我的蒙冤离去,以及我父亲的含恨离世,一下控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
菲利普搂着妻子安慰,“嘿!亲爱的,一切都过去了……”
对于我和高艺娜过去的往事,这个法国男人是知道的。陈美兰也过来安慰高艺娜。
一群人簇拥着轮椅上的安冰洁,沿着教学楼的走廊有说有笑,寻找过去高家兄妹以及马子非念书时上课的教室。而其中的很多教室,当年我都在里面讲过课,一时间对于青春岁月的感慨又涌上我的心头。
来到一间教室里,菲利普对陈欣童说道:“宝贝,这就是你妈妈以前念书的地方……”
安冰洁对我微笑道:“浩言,这里也是你过去给学生们上过课的地方吗?”
我点头道:“是啊!我在这里给艺娜和她们班的同学上过很多堂课,那时,艺娜还是我的美术课代表……”
我说着看向一旁的高艺娜,“你还记得吗?艺娜。”
“当然记得啦!”她微笑道,与我相视而笑。
我们的这一笑中,饱含着对过往一切的释怀,以及对现在彼此友谊的欣慰。
返回到校园里,李飞宇对高大维说道:“大维,你不是带了单反相机吗?不如大家合影一张吧?”
“得嘞!”高大维应道,很快从车上拿来了相机和三脚架。
众人来到操场坐在台阶上,我和安冰洁坐在中间C位,众人簇拥着我们,或坐在我们的两侧,或蹲在我们身后。
高大维一边摆弄相机,一边指挥我们调整姿势和位置。他拨到自动拍摄模式后,跑过来加入了我们,随着“一二三”的喊声,大家齐声喊茄子,这欢快的一幕被相机定格了下来。
从学校出来,高大维和他女朋友告辞开车走了。我们一行十人(八个大人加两个孩子)又开车回到了小马哥快餐店,准备晚上吃火锅。
我们还约定,明天我们原班人马带上天幕、帐篷、烧烤灶和小煤气炉,去市外某个风景好的地方野炊。
一到店里,马子非和女朋友就开始准备晚上的火锅和明天野炊的食材。
陈美兰带着两个孩子玩,高艺娜、菲利普和安冰洁坐在店里聊天,高艺娜跟安冰洁挺谈得来,她特别喜欢看韩剧。
进入本世纪后,韩国致力于文化输出,以至于以流行和时尚元素著称的韩流侵袭了世界很多国家,在欧洲包括法国也能看到很多韩剧。高艺娜看多了居然自学会了一些韩语,此时正好向安冰洁请教。
而安冰洁也在自学法语,因为法国作为一个老牌的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也是一个艺术大国,他们的美术尤其是油画的水平非常高,安冰洁经常研究一些法语的油画文献,读懂法语是必由之路,所以她也利用这个机会向已能说一口流利法语的高艺娜,以及菲利普这个法国人请教。
三个人可以说相谈甚欢。我和李飞宇坐在店外喝茶、聊天,他将目光从落地玻璃窗里正谈笑风生的两个女人身上收回来,对我笑道:“说起来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从崔敏婷母女到高艺娜,再到苏晨丽,个个都那么漂亮,而且其中三个都当过你的学生,敢情你小子是专吃窝边草啊?还都是些小你十几二十岁的嫩草。”
我说苏晨丽哪有小我十几岁?不过小十岁而已,又对他戏谑地笑道:“你就没吃窝边草?”
他正色道:“老子什么时候吃过窝边草了?”
我又笑道:“那我姐算怎么回事?”
“你姐这……”那厮颇不服气,却又难以反驳,“也……也算是吧!”
我仍笑道:“你倒是不吃嫩草,专捡熟草吃。”
他打了我一下,“有你这么说自个儿亲姐的吗?”
正说着,身旁传来高艺娜的声音,“陈老师,李老师,二位老师在说什么呢?”
李飞宇笑道:“谝闲传(陕西话,闲聊)呗!还能说啥?”
高艺娜坐到我身旁,笑道:“是吗?我刚才听到嫩草、熟草什么的,你俩在讨论花草吗?”
我笑道:“对啊!李老师最近在家里弄了不少花花草草,有时间去观摩、观摩?”
我这倒不是胡诌,李飞宇平常除了喜欢做饭、钓鱼,热衷于种花种草。
三个人聊了会儿,李飞宇起身说道:“你俩聊着,我进去弄吃的了。”
他识趣地进了店里,把空间留给我和高艺娜。我看向店里面,菲利普正跟安冰洁谈笑风声。
老外本来就是见面熟,这个菲利普又特别地热情爽朗、风趣幽默,此时说个不停,逗得安冰洁娇笑不止、乐不可支。
高艺娜告诉我,她来西安后跟苏晨丽见了一面,苏晨丽怀的二胎就快生了,预产期在下月初。
听着高艺娜的话,我在内心难免起伏,毕竟我和苏晨丽曾有过难忘的时光。
我对高艺娜微笑道:“艺娜,你觉得幸福吗?”
高艺娜点头笑道:“嗯,很幸福,你呢?”
她看向我。我笑了下,“我也是。”
“浩言……”她看着我说道,“我仍然爱着你……”
我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又微笑道:“你别紧张,我说的这种爱,不是男女之爱,而是朋友之情,知己之谊,或者说,是对亲人的爱吧?”
我顿时释然,同时在心里动容,笑道:“艺娜,我也拿你当亲人,以及最好的朋友和知己。”
“嗯,嗯……”她连连点头,“让我做你一辈子的红颜知己吧!”
她调皮地笑,“话说,有个我这么漂亮的红颜知己,心里是不是挺美的啊?”
“当然。”我由衷地笑道。
当晚吃完火锅,大伙儿各回各家。马子非开车送高艺娜、菲利普和高欣童回高大维那里,李飞宇、陈美兰和马子非的女朋友带着陈思庭步行回附近的家,我开我的那辆奔驰GLC带安冰洁回我的那套房子。
回到家里,我帮安冰洁洗澡,同时也给自己洗。
她说道:“老公,我觉得好幸福,不仅能跟你在一起,在韩国和中国都有那么多的亲情围绕着……”
她顿了顿,又问道:“你呢?老公,觉得幸福吗?”
我一边给她擦洗,一边笑道:“当然啦!我也很幸福。”
安冰洁忽然让我站起来,我站了起来,问道:“怎么啦?”
她握住我已勃起的那里,一边撸一边对我娇媚地笑,“都那么硬了,我先慰劳、慰劳你。”
她说着埋下头,含入口中,一下一下地吮了起来……
洗完澡,我们来到床上如胶似漆,安冰洁有了一次高潮后,娇喘道:“老公,我来上面,你在下面,好吗?”
自从她下肢瘫痪后,我每次跟她做爱基本都只用一个体位、一种姿势,以免她行动不便。
“好……”我抱着安冰洁,那里仍插在她的深处,她也搂住我的脖子,我先跪起来,又慢慢地躺下,于是她便骑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我在安冰洁的身下用力,她继续婉转娇吟,这个过程中,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她竟自己一上一下地动起来。
我射到她里面后,她趴到我身上娇喘吁吁,末了我想起了刚才的情形,抱着她问道:“你刚才……是自己在动吗?”
她抬起头怔了一下,继而不可思议地说道:“对啊!真的耶!”
“太好了,你的腿能动了。”我一下笑了,她也开心地笑了。
我们聊了会儿、休息了会儿,接着做第二次。这次做了一会儿,安冰洁让我从后面来,我说你行吗?她说试试看。
于是我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帮她翘起了屁股,她匍匐在床上,用双膝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我看到她的两条大腿在颤栗,心疼她太辛苦,说道:“宝贝,不行就算了。”
安冰洁仍耸着屁股说道:“没事,我能坚持,你现在进来吧!”
我跪在那对美臀后面,双手扶着她的髋部两侧,从后面进入了。
起初我深怕用力过大让安冰洁承受不住,轻抽浅送,渐渐地在她的呻吟声中加快了速度,也更加用力了。
在安冰洁又一次高潮来临时,我射进了她的深处。
做完这次,我俩都很开心,安冰洁说又解锁了一个性爱姿势,我说最重要的是,你的腿开始有知觉,能用上劲了。
回韩国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深圳。除了跟画廊老板张总见面以外,去崔敏婷的墓地将她的骨灰取了出来,换了一件她的遗物进去。
我们将崔敏婷的骨灰带回到了韩国,安葬在车敏贤为她立的那座衣冠墓里。
此后没多久,安冰洁怀孕了……

(未完待续)

相关评论

2023-10-23 22:18:38
中心思想是爱

2023-10-23 23:03:18
又臭又长

2023-10-24 01:15:52
我觉得跟冰洁结婚也并不妥,你的儿子该叫她什么呢?

2023-10-24 08:16:07
未完待續

2023-10-24 09:24:47
亲姐姐变成妈妈了

2023-10-24 14:48:13
@此情可以成追忆 文中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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